温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子。
明明上一秒还是泪眼婆娑不能自已,下一秒却已经抹干了眼泪,除了赤红的眼珠子,藏下了所有的悲伤情绪。
他看着顾西往前走。
小小的身板,背影挺直,好像有无穷的力量。
温越跟上。
在门前的关卡,刷卡为顾西让道。
这是一座小洋楼,不高,但很宽敞,看不见多少人,却是干净异常。
所有的摆设,以白色为主。
像医院,又比医院多了居家的感觉。
基础上该有的医疗设备,这里也都不缺,还有好几张病床,像是会有患者住进来的样子。
温越指了指尽头的房间。
“太太,先生在那。”
“好。”
顾西的声音,有些湿哑。
可是她感觉,眼睛更疼,本来就疼,如今被满屋的白色晃的,更加难受。
她一路顺着廊道而走。
才到尽头,姜丰年便开门从里头出来。
白大褂的他,犹如这座屋子那般的干净,染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还有他手中的托盘,上面堆满了鲜血浸润的纱布,药棉。
刺鼻的腥味混和着消毒水,在顾西呼吸间进入鼻肺,让她四肢都感到了沁冷的冰寒。
“小嫂子。”
姜丰年看着顾西的目光,有些迟疑。
大约有话想说,只是顾西没有给他机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低头,绕过他的身子,进了房。
想起来顾西是生气的。
霍靖沉出事的时候,姜丰年正好跟她联系过。
征求她的意见,是否能将手机号码给姜爷爷,让她帮忙挡住姜爷爷的电话轰炸,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治病救人。
现在想来,他那时候要医治的就是霍靖沉吧。
更可恶的是,她都找到他面前了,他竟然还什么都不肯说。
口口声声说,等十天半月过去,就告诉她一个关于霍靖沉的秘密。
搞不好,这个秘密就是霍靖沉受伤的事儿。
所以,他们原先的打算,是估算着十天半月以后,霍靖沉会痊愈,到时候再身康体健的出现在她面前,免去一切解释。
当然了……
这些只是顾西的猜想。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顾西站在并不算宽敞的病床前。
白色的毯子下,是面色青白安静沉睡的熟悉面孔。
就这样看,顾西并不能看清他的伤到底在何处,只觉得脸色很白,白的不像正常人。
姜丰年又折了回来。
“三哥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头部受过不小的震荡,处在昏迷状态。我给他做过检查,ct结果显示头部并没有淤血的存在,也没有明确的受伤点。一直昏迷,有可能是体力过度消耗,处在睡眠状态。也有可能……”
“也有什么可能?”
如果可以,顾西现在并不想理姜丰年。
但是不行,他是医生。
只有他最了解霍靖沉的身体状况。
姜丰年只顿了顿,又开口:“也有可能,大脑有微量出血,还没有累积到能够让仪器检查出来的程度,需要二十四小时持续监察。”
“他的伤,在哪?”
顾西细细端详他许久,都没看出来哪里的问题。
眉心蹙的紧……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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