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家暂且住着,等房子建好就搬走。可他们住进来好几个月了,也没见动工建房子。倒是把门前和旁边的地方都空了出来,让冯青山讨了个便宜。
他们到的头一天把东西放好,就让三壮去跟孩子们宣传宣传,自家是来干什么的!等冯青山炒出第一锅玉米花,周围已经围了小半圈三壮叫过来的孩子们。等到孩子们吃了冯良山散发给的一捧玉米花之后,都慌慌的跑回家,要拿米来换玉米炒玉米花吃。之后是那些家的大人(有男有女)跟着孩子跑了出来,围在了炒锅的前边。
有的听说糯米也能炒爆米花,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挖了一碗糯米过来,等着炒米花。就在一圈人等着炒糯米泡、玉米花的时候。张云凤家里突然传出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我告诉你,要是再不把银钱还给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呸!你还想要银钱?我今天搞成这样,不都是你害的?!我还要找你赔钱来!”
“你放屁!是你自己没本事,架不住!叫人把你用完了就踢开,你不去找人家却反过来赖我害了你?你那个王家弟媳妇,怎么就不像你这样被人耍的提溜转?说到底是你自己没本事!还要来祸害我们。”
“她那是不要脸。什么人都勾搭。你别拿我跟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比!”
“啧啧!瞧你说的,自己没本事还抹黑别人,把自己说的有多清白似得!你要不是跟那东家不清不白的。人家婆娘能这么不讲情面的把你踢开?王大满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要,非要烂贱跟个半拉老头子不清不楚,你真以为我都不知道呢?我那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省的丢人!”
“你!你!你胡说!我跟你拼了!”接着就是院子里面一阵慌乱的跑动和拉架的嘈杂声。
外面听的清清楚楚的大人当中。有人忍不住正直的心,就指责起张云凤的口不择言。
“这张乐东家的闺女怎么这么没有口德。每次跟她嫂子吵架都要歪带上她婆家那个堂弟媳,还每次都要污糟人。我听我娘家妹子的姑子说,她那堂弟媳还帮着她养儿子呢!她就这么没良心的糟说人家,也不怕遭报应!”
有一个也是不忿张家自从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就鼻孔朝天的对人,跟着前面的人说道:“哼!你听她嫂子说的那话,她可不是已经遭了报应么。她怎么说人。就有人怎么说她!不过,这还是小的。听说她忙乎了一大年的时间,就落下一堆的毛线。连人家的工钱都给不起了,要不然这天天都有人来她家吵架要钱呢!连她嫂子都不放过她,见天的找她要钱,一天都要吵上好几次。”
另有一个比较了解情况的说道:“哎!这事也不能全怪张乐东这女儿,他那大儿媳也不是个东西。她这姑子给别人是五百文一件工钱,好心给她嫂子一两银子的工钱。结果她这嫂子倒是会讨巧,收别人的毛衣,算自己的,专门赚取中间的差价。听说她弄回来的那些毛线衣件件都有毛病,全被人家东家给退回来了,听说那东家还要乐东这女儿赔毛线的钱。说是那些毛线已经被糟蹋,不能用了!”
还有一个也是看不惯张云凤平时一副自家是有钱人,不把乡邻看在眼里的了不起样儿:“活该!当初嫁到王家时,哪次回来不转着庄子显摆。每次都要惹得我家儿媳在家没事找事的闹腾几天。和离了还不老实在家待着,非要跟她那婆家弟媳学,搞什么织毛衣作坊。现在可好,欠着我家儿媳上十两的银钱不给,我家儿媳要不回来钱,就整天猫不是狗不是的拌拌惯惯,搞得我们一家子都跟着不痛快!”
不过,这世上总有那些恶心巴拉的人喜欢搅屎,这不,就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你说云凤这婆家的堂弟媳是不是真的跟云凤说的那样,跟外面的男人那个什么了啊?”
之前第一个说张云凤不该糟说二丫的女人,愤怒的似乎要吵架的形式,怒喝起那人:“你嘴巴是不是吃屎了?怎么张嘴就喷粪!你就不能拍拍良心,问问你说这话愧不愧?!不说这养鸭子、种移栽秧苗增产,就单单说这刚刚才过去的旱灾,你们哪家没去王家借过粮?!还有那个暴民跑到我们这儿来,要不是王家带人从陈家庄就给堵住了,你能保证那些不要命的强盗不会杀到我们家来?!你不想着人家对你的救命之恩,反倒跟着那些不是东西的畜生去污糟恩人,你就不怕遭报应那!?”
那遭到训斥责骂的人,被众人怒目而视,突然醒悟到自己真是长了一副猪脑子。这王家的人可是个个都能打的要命,要是哪天被人打断了腿,可就白叫人打了。这且不说,那里镇呢!可也是王家的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嘴贱,明明知道那是张云凤故意抹黑她婆家弟媳的,自己干嘛还要跟着起哄?!现在看她们这样儿,不但白白被人骂一顿,这是连辩诉的机会都不打算给自己了。要是里镇哪天公报私仇,自己可是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啊!
悔啊!他悔的肠子都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