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斧越听媳妇儿怒骂家人,这心里也跟着越是愤恨,分家、要钱两不误的心思就更加强烈。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面前一个个笑脸相迎的亲人,原来背地里待他的妻子幼儿竟然都是这么无情无义。好!既然你们能不顾我为了家人在外当兵孽待我的妻儿,做的了这初一那就别怪我跟你们来十五。
他一拍桌子,蹭的站起来,绷着脸对媳妇说道:“不用等儿子回来,我这就回去跟他们把事情处理清楚。”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别说张家目前还没有秀才,而张士斧还是个当了十年兵的老油子。
他回到家里父母哥嫂弟弟们问什么他也不回答,一句话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就专瞄着几个侄孙儿和小侄儿。终于在吃过饭后至晚饭前的时候,看到大哥家的大孙子、二孙子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烧红薯在吃,他跨步上前,一手抓着一个就要在正烧着火的锅洞里,烧两个孩子的手。两个孩子吓得大声哭喊,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的两个孩子的娘莫名其妙的看着二叔公。
“二叔!您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这两孩子偷红薯吃,按照张家的家规,就应该把手烧了!我现在正在执行家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孩子的手往火里撩着。孩子痛的大声嚎叫,他们的娘也吓坏了,跑到锅洞前,一边扯着二叔公一边尖叫着喊丈夫和婆婆来帮忙。
张士斧也不过就是以此为因头找事,见她们娘三个吓得尖叫,把家里其他人都给招了过来,也就放了手。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看着慌慌张张跑过来、惊魂未定的大嫂,冷冷的笑道:“大嫂!咱们这家规定的好不好?”他又将目光投向他爹和娘,问道:“你们觉得这家规怎么样?”
这时候,他们要是还以为老二不知道他家儿子的手被他大嫂烧坏的事,那可就蠢到家了。但是他们什么话也不敢说,这么几年下来,虽然老二不怎么在家。但是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张士斧见他们不说话。只木呆呆的看着他,也不耐烦跟他们多纠缠。直接说道:“爹,当初我家儿子不过四、五岁。跟着他几个哥哥们学,烧了一个红薯,就叫大嫂把他的手给烧残废了。你们还不给医治,说他是偷红薯。自当应该接受教训。我想着这个应该就是我们张家的家规吧,今天你们阻拦了没事。总有一天这家规我是要为他们执行的,你们拦是拦不住的。没得只有我儿子一个要受这家规,而他们就不需要了。”
他大嫂和大侄媳妇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头上汗水没一会儿就顺着下巴往下滴。他爹和娘也是满脸肃穆的对着他。想说什么却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他真的去执行那个什么狗屁家规。
“老二!你想要怎么样明说,别拿这个作伐子。”他大哥终于忍不住先张口问出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孙子遭受那罪。
张家老爷子这才明白老二这是找事呢!他也跟着问道:“你要做什么就说吧!你儿子当初烧了手。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真的就让你大嫂做这事的。毕竟那也是我的孙子!”
张士斧见他爹这会儿倒是不隐瞒了。却把话说的够漂亮,心里更恨。所以说起条件来也是狠得很:“那好!既然你们认了,那我也不用客气。我之前当了十年兵,把妻儿交给你们代养。如果你们养好了,咱们一笔勾销。可是你们没给养好,反倒叫我好好一个儿子成了残废,那我们就来算算这账。
我在外十年,以一月工钱五百文算,一年就是六两。除去妻儿还在家时的前三年,你们应当付我七年四十二两银子的补偿。另外还有我带回来的二十两银子,还有我回来之后做工的工钱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多两。一共有八十二两银子要付清。
还有我儿子原本是做官的料,却叫你们害的现在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这个你们要赔。他不能干活养活自己,你们就得供养他到老,一个月按最低的算,三百文钱,供养他到八十岁,一共得要三百两银子。还有我这个做老子的生活应当有儿子来奉养,所以我们的养老也要由你们来承担。我也不多算,就从我六十岁干不动活的时候算起,活八十岁,你们要付我七十二两银子,加上他娘的生活需用,两个人就是一百四十四两银子。......”
后面的没等张士斧再算,他爹已经气晕过去了。其实那是装晕,不晕不行啊!由着老二算,把他们一家子都卖了那也给不起。
张士斧大哥一边对张士斧如此野蛮的算账方式气愤不已,一边又担心他爹真要气个好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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