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就没有人能够护着他的孙子了。
张士斧见他爹晕了,倒也没有着急忙慌的跟着料理,而是对两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侄孙说道:“你们爷爷和太爷爷在今晚天黑之前不给个确实回答,明早我就给你们俩烧手。”说着,他又摇头说:“算了,不烧了,太麻烦,要是化脓发烧什么的,说不得你们太爷爷、太奶奶还要为省银子,费神找借口。不如直接剁了你们的四个指头,留着大拇指,就跟我儿子一样,治不治都死不了。你们也不用怕,我儿子不就是没花钱就好了么!你们也会的。”
别说孩子吓成什么样了,单单他们的娘亲和奶奶就已经吓得要尿裤子。尤其他们奶奶,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来偿还当初一时冲动所作下的孽。可惜,张士斧且能让她自剁手指还清,那且不是太便宜她了。
张士斧就是说给他爹和大哥听的,自然把声音放的大大的,他爹和他大哥当然也都听到了。他爹发现自己即便装晕,老二也不会就此罢休,便索性不装了。当即回到堂屋正厅,坐在上首,让儿子们都坐到一起,跟老二讨价还价起来。
首先说的是他在当兵时期的补偿,“老二!当初即便拿银钱换兵役也不过是三十两,你现在要四十二两,不觉得过分么?”
张士斧**的回道:“那行啊!我不过分,你们就照三十两给我,我接受。”
他爹直觉的心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闷得慌。
又说到生活费:“一斤最好的大米也不过是九文钱,一天半斤大米足够了。哪里就要的了三十文?”
“半斤大米哪里够!我儿子一天就得要吃一斤大米,还得要一斤鱼肉补着,冬天要棉衣棉被。我还没跟你们算娶媳妇、生孩子的钱呢!怎么?你们想给!”
顿时谁也不吱声了!
想要赖着不给,看张士斧有什么办法?切!张家他们敢吗?他家哪个孩子能做到不去烧红薯?他们又有哪个敢保证老二会说了不做?
张老头心里更是惶恐,原以为这老二是个孝顺的,回来后挣得每一文钱都会一五一十的交到他娘手里,哪知道这一翻起脸来,连爹娘都不认啊!老二当了十年兵回来,连附近的赖子们都怕他,这几年偷鸡摸狗的从来没有光顾他们家,怕的也是老二的凶狠劲儿。这样的老二他们还真不敢跟他硬顶硬。
张老头不敢放着老二说的话不理,但也没办法完全照着他要的给。他们父子几个又说不过老二,只好求助到张家族老。张家是大户,家族意识也很强,族规当然也多。可是张士斧只在族老面前说道大嫂伤害张家子嗣,以至于一个好好的官人苗子叫她给毁了。如果族老说这是小事,那他就不追着要赔偿,只按着族老说的小事‘照葫芦挖瓢’,给家里侄儿侄孙们也如此得来,到时候可别在他面前叽叽歪歪的。
族老叫他一番话堵的,预备好满满一肚子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关于张士斧儿子的传闻他也听说了,但是究竟怎么样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合浦镇的孤儿考中了很多个进士并且都已经当了官的事情,他倒是没少听说。既然张士斧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得到东家重用,说明他是个有本事的,要不是手有残疾,说不定还真能考中进士做个官什么的。虽然张家不缺做官的,但是谁也不会嫌多啊!
不过,族老最终也没有推辞走人,还是照着张士斧的要求做了各退一步的说服。双方在族老的协调下做了三百两银子的了结,顺便把家也给分了。当面给银子写分家文书和了结文书,三方留印。各持一份分家文书和了结文书,这事就算处理清楚了。
张士斧并没有在家里留夜,他带着银钱和分家文书与了结文书,当即雇了一辆马车连夜往合浦镇去。
张家弟兄几个看着好几年才辛辛苦苦攒下的几百两银子,就这么被老二裹了个干干净净,心疼的只想吐血。张老头也心疼的慌,但是看看满腹不满的老三老四,又看看垂头丧气的老大,那心里的郁气反倒减轻了一些。
“你们现在弄这副样子给谁看?当初我让你们好好待老二媳妇和他儿子,你们谁听我的了?!那时候你们老二不在家,你们一个个把老二媳妇当丫环使,不是都挺威风的么?!现在怎么都这怂样了?!落到今天这地步,我看都是活该!”
张士斧的娘抬头,想说话,但是被老头子一个瞪眼,又缩回去了。其他人也都低头想着当初的所作所为,不再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找对方的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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