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看来久尝世间烟火的二人当下都对于秦萧楚不自信,二人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就已明白各自心中所想,当即也不去看秦萧楚,而是互相点了点头,直接冲上前去,索性就先下手为强率先发难。
事态发展急剧恶劣,独留下原地不动的秦萧楚黯然伤神,净珠天王这席话虽有修饰参杂其中,但最后一句话却也是事实,换个方向看待自己,难道非要去金陵不可?但看见舒梓璃与苏长河一拥而上时,秦萧楚顿时醒悟过来,方才自己当真是有些乱了心智,正待拔剑相助,却被苏长河大喝制止:“公子,去金陵!”
净珠天王慈悲依然,恶狠狠说道:“那可就怨不得贫尼强取豪夺。”身形也弹射而去,正面迎上舒梓璃与苏长河。
持剑在手的秦萧楚没想过去逃,或许自己此时逃走是个选择,但舒梓璃与苏长河是否能够全身而退?如若能,自己也该能全身而退,如若不能,自己又能逃得了几时?有苍鹰在天,地上的野兔早晚是嘴中的猎物,这是大哥秦御刀说过的一个比喻,在天脊城外的猎户眼中,猎物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
秦萧楚神色不惧,持剑毅然加入战局,苏长河心有悲愤,大叫一声‘啊’,是谓心有长恨而不得解。舒梓璃同样脸色难看,怒目而视紧随自己身后的秦萧楚,已是没了先前那份敬重与推崇。
秦萧楚心中了然,这是要赶自己走,太武山有逆流泉迎难而上,自己也想要去做一回逆流泉,嘴角浮现一丝浅笑,置二人劝说于不顾。
即使对上三人,净珠天王也不怯意,净瓶雨露所剩无几,女菩萨舍不得用,也不知西域天藏湖湖水是否枯竭,回去时该是要取上一些补上。
净珠天王一腿扫过苏长河的似刚拳风,身姿扭转闪过舒梓璃的绵里藏针,肩部一斜又避过秦萧楚刺来的一剑,虽说场面混乱,这位女菩萨的脚步却也井然有序,丝毫不慌不乱。
初次试探性的过招之后,秦萧楚三人没有占到半分便宜,舒梓璃与才进一境的苏长河更是有苦难言,这位穿白袍禅衣手持净瓶的女僧人少说是佛门二境问佛境界,也隐约有佛门三境化天地境界之风,棘手不已。
净珠天王也不嘲笑眼前这群人的以卵击石,只是平和问道:“得两位一境高手助阵,少侠,来头可不小?”
苏长河、舒梓璃听闻这话心中石头落了地,公子的身份终究是没有被这位女菩萨所识破,相比于舒梓璃,苏长河还更多一份疑惑,公子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位人物?
对面三人意料之中的无人应答,净珠天王并不觉场面僵硬,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西域有座清澈见底的天藏湖,湖心水有奇观,时常似沸水翻滚,湖心底更有奇剑,名为四王流火剑,是西域佛门圣物,是西域四大天王世代守护的奇物,少侠剑术平平常常,何不随贫尼去西域,贫尼自会为你取出那柄奇剑,再辅以西域佛门中的各式佛剑经书,早晚必成大器,可好?”
西域千里远,更是与中原隔着蜀都栈道及风沙荒地,即使在白灵岛中喜于听书的秦萧楚也没听说过那处地界,谁知女菩萨说的是事实还是自己杜撰的?即使这话是真,自己会答应?秦萧楚自问自己能给出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兴许是听厌了净珠天王几次三番的劝说,秦萧楚持剑身形如风四处流转,试图趁其不备给予致命一击,令人捉摸不定的身形变幻,忽东,忽西,一会儿高跃长空,一会儿,苏长河舒梓璃看的惊呆不已,苏长河对于公子是知根知底,全然是不明白这身法之道学自何处,舒梓璃则是另眼相看,不曾想公子还有这般身法,二人当即也不在继续愣神,形成犄角之势分散围攻。
人争一口气会有脾气,佛争一炷香也有脾气,苦口婆心了许久的净珠天王当即怒斥一声:“贫尼慈,数度劝你回头是岸,贫尼悲,敢怨一句当真是顽固不化!”话音一落,这位西域来的女菩萨摊开双手,拇指与食指相捻,余下三指各自疏开,形态有怀拥天地之势,净瓶凌空悬置于身前,白袍禅衣鼓动不息,口中念念有词:“起北风,起南风,有风来,东流水,北流水,有水淌,慈则低眉禅音幻,悲则低眉千手乱,西域密宗说法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