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君大人!”还没进门,胡十九就听到惑与的声音。
哥哥回来了?
她不及细想,满怀欣喜的推开门,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浑身是血的沈凌,披散着长发,倾倒在院中的石桌前。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惑与颤抖着,不断用身边的布条堵住沈凌身上的伤口,然而,鲜血,汇成一条红色的河流,蜿蜒盘旋在胡十九的脚边。
“啷!”胡十九怀中的罐子应声坠地!
“不——”她狂奔着来到沈凌的身边。
“哥!哥!”胡十九的手上沾染到沈凌的鲜血,温热的鲜血,不,不!
她慌乱拾起那无数的布条,可是怎么堵,都堵不完。该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伏在石桌前的沈凌吃力的张开口:“宁,宁……”
“爹!爹!是我!是我!”胡十九的心剧烈的疼痛,她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沈凌还是哥哥!
她手忙脚乱的为沈凌止血,可为什么,血,越流越多,止不住,止不住!
沈凌慢慢张开双眼,他眼中有黯淡的金色。此时,平日里的傻父似乎与狐山上的狐君合为一体,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胡十九的脸颊,依依不舍的看着几近崩溃的胡十九,犹如他千百次用手轻轻摩挲胡十九的头顶,“我,走了……对——不——起……”
不,不要!
胡十九哀恸大哭!
不要走!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在狭小的院落。
“小姐!小姐!”耳边,有惑与急促的呼唤。
“惑与……惑与!”胡十九哭的气息奄奄,可是浑身却难以动弹。
“小姐你怎么了!老奴在这里!”耳边,有匆匆的拍门声。
拍门声?
“惑与……”胡十九的头很重,很痛。
“小姐!”
胡十九只觉得眼睛酸涩无比,她用力睁开双眼。此时,有淡淡的青色光芒穿透门的缝隙,她怔怔的看着,头发黏腻的贴在额头,背后,都是冷汗。
惑与,为什么他要使用法术?眼看着他就要破门而入。
这一切,难道只是一场噩梦?
“小姐你怎么了?”惑与的脑袋已穿过房门。
“哥哥呢?”胡十九的身体不可抑止的发抖,她努力让自己的吐字清晰。
惑与却停在了门上,就像房间亮起一个青色的灯笼。他似乎不知该怎样回答胡十九的问题,脑袋又向后方缩了缩。顿时,房内的青色光芒也随之微弱些许。
“哥哥呢!”胡十九的声音带着哭腔。
“狐君大人还没来……”青光闪闪,惑与的声音很低,也许是怕吵醒熟睡中的沈凌。
还没来,还没来……
胡十九的脑中有无数个声音重复着惑与的话,她第一次觉得没有看到白凌是如此幸运。
“那他呢?我爹呢?”胡十九喘了口气,她的心脏仍是砰砰直跳,隐隐作痛。
“老爷,还在休息。”惑与似乎想不通胡十九怎么突然会问起沈凌。他顿了顿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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