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绿袍回得南疆年余,该办的事也办得差不多。[燃^文^书库][www].[774][buy].[com]还得了本天书,本当潜心苦修才是。只因着风蛮子病情加重,他师徒情重,意欲去四下寻药。且他得那天书多是对大道体悟,却没甚具体修行法门,虽是精深,一时也无从修习,还需细细揣摩方可,没得百十年苦功哪能有甚成就。平素对敌应用仍需在本身所学上下功夫,故此意欲再去寻些异种灵物炼那《百毒真经》上的法门。这两件事其实也就是一件事,自是坐不住了,离山北行。
因着朱洪武时民禁户籍诸事颇严,他走的一路又是人烟稠密之所,索性做了读书人打扮,弄得个假文书,随了岳丈大人的姓,道是陈秀才,四下游学。有明一朝,官府对读书人倒是比较忧容。他生的又是普通,肚中也有些货,是以穿州过府倒也无事。一路但随着性子,有时遇着不顺眼的事也自抬手管管,不时给人治治病,遇到些真读书人也自谈谈文。虽然明朝读书人以程朱理学为纲,毕竟立国未久,还不比日后那般死板。与其相谈的都道他学识渊博,是个奇才。慢慢的竟在士林中有了些名头,人称绿衣秀才,却不道他是个西洋货。
绿袍东游西荡,两年下来,寻常人眼中的珍物倒也得了不少,可他是甚么眼光?只道是虚度光阴。不觉却是到了黄山,人说是“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黄山自古是奇人异士隐迹之所,修真人的道场,绿袍到了此处,免不得入山间寻觅。看不尽奇松怪石,云海雾腾。这日绿袍行至一处崖前,崖谷对面奇峰壁立,怪石嶙峋,苍松虬劲。那崖下却是白茫茫一片,周遭却是滑不溜手。
绿袍见此,不欲多留,正待转身。头上却是重重给砸了一下,虽未受伤,着实脑门生疼。看着却是个松果在地上滚动,他不由生恼,抬头看时,但见个白裙女子坐在崖边松树上。他见到那女子但觉脑中轰鸣:肤若凝脂,眉若黛,巧笑嫣然,群芳失色,人比花娇,哪是人间绝色,直是月殿嫦娥落九天。绿袍周游四方,昔在大都那顺帝宫中也算是观遍国色的,可比这女子也是大有不如。他那夫人,亦算是绝色,可也要逊色一筹。但觉此女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无不美的恰到好处,媚的超凡脱俗。那女子坐在树的横枝上,双脚空悬,却不老实,荡来荡去,看似随时都会掉下来,却一点也不在意。手里却是拿着几个松果,在剥松子吃,想是刚拿了个砸的绿袍。
绿袍见着这么个绝代佳人,心下的怒火消了个干净,摇了摇头,掉头就走。他因着自家师娘是头老虎,妻子又是个管得严的,却养成了个性子,不爱与陌生女子答话,又不好与这女子生气,只得走了。那女子偷眼窥得他要走,不由急了,自己好不无聊,难得有个人来,正好耍子,却不想这人转头就走,当下叫道:“喂,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好心请你吃松子,你非但没个谢字,招呼都不打个,就待走了?”绿袍暗道:“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哪肯答她,走得更快。
眼前白影一晃,香风扑鼻,那女子却是挡在身前,若不是绿袍停的急,只怕是要撞上了。绿袍无奈站定,只不作声,却看她如何说话。那女子倒背着手,却是围着绿袍打起了圈,却又不肯好好走路,脚尖翘起,足跟着地,一步步往前踢,口中啧啧有声,脑袋摇摇晃晃。绿袍又觉的自己那眉心疼的毛病犯了,眉头微皱。却听她自顾自语道:“难不成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亦或是个聋子?听不见我说话。”却是猛的一拍手:“哦,一定是个又聋又哑的,听不见也不能说。”却歪着个脑袋来瞅绿袍,双眼满是狡黠之意。绿袍倒是被她吓了一跳,知道不打发了她,怕是走不掉了。只得开口:“我自走我的,须是没惹你,你做甚拿那松果打人?”那女子闻得,却是双脚一并,直直跳了过来,鼻尖都快顶着绿袍的脸了:“呵,你不是哑巴呀。”声音清脆,只若那出谷黄莺。绿袍但觉一丝香甜飘入鼻孔,眼前玉人笑靥如花,连那脖子上细细绒毛都清晰可见。不由血气上涌,面红耳赤,忙退了两步。那女子却好似发现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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