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我可以是老聃。”伯阳笑答。
只是因为伯阳这一句话,孔丘立刻深深弯腰行礼。因为只有世外高人,才能说出这种含义深刻的话语——名字只是指向一个形体物件的索引,真正的生命核心并非名字决定;而同一个高级的生命体,可以有很多个对应的名字,因时而异、因地而异,甚或因人而异。
“德经我看完了,启发极大!但是又总觉得不够完整,好似丢掉了什么内容。”孔丘道。
伯阳又笑了笑,觉得这个少年几乎要超越自己见过的所有聪明人。
“世上本无完整的东西,也许欠缺需要你去弥补。”伯阳道。
孔丘闻言受宠若惊,再次向着伯阳深深行礼,伯阳也不回避,受礼看似理所当然。
“想必你已经见识过暗域的生命?”轮到伯阳发问。
“啊,是的,老聃前辈,有个叫白无常的家伙说,我们显域这礼制,影响了它们的什么暗息的息源。”孔丘回忆了五年前那天在一块葬地中的惊悚经过。
“不错,在念域时我曾无意获知了暗息息源的一些秘密,所以一直在安排寻找显域对应遏制暗域息源的存在,比如木能形息明显的一些生命体,可以发展礼制削弱暗能的增长势头。”伯阳说道,内容有些深奥,孔丘皱眉思考了很久。
随后,孔丘清秀的脸庞上绽放出了欢快的笑容,他懂了。
伯阳所说,正如釜底抽薪,解决掉暗域准备肆虐的源头,化其张狂,逼迫它们放弃疯狂的侵略计划。
就在这时,轻风中送来了阵阵哭泣之音。
孔丘侧头看了看声音来处,对伯阳道:“圣师,鲁国本重礼,即使丧葬,也是有着严格礼制,可下午出殡,确是有些蹊跷。”
伯阳也看了看那边殡葬的队伍,叹了口气道:“这是背后有高人啊。”
孔丘不解,怔怔望着伯阳,求解释。
“天行有周,礼制也是要因变而变,上午鲁地应是观到了日食,阳光骤失,星辰显现,依礼不可星夜入葬,所以顺势挪移到了下午入葬,正是非常正确的循礼而动,无可厚非。”伯阳道。
孔丘闻言,瞬间惊呆,完全颠覆了自己的礼制观。而且,这场葬礼,原本应该是自己去主持,可主家不知何故,另寻了一位据说是精通周礼之人,自己这才有了见到老聃的这个机会和时间。
莫非,一切都是冥冥中已经注定?孔丘有些苦恼,他一直不愿相信有“存定”这种事情。
伯阳决定带着孔丘去观摩一下这个下午出殡的葬礼。
当他们两人走近送葬队伍旁侧时,伯阳忽然看到了一个人,是如此的眼熟!
“圣师,那人,怎么与你如此相像?”孔丘忽然失声叫了起来。
伯阳再次定睛看了一下,那,不就是自己么?而且,那居然是自己换形体前的形体外观!
他突然想清楚了,想起了自己留在周朝守藏室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