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小王爷所为,但是和睿王府一定脱不了关系,而且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奇怪,肯定是有什么内在的隐情。
楚藜躬身向书云笺和容洛一礼,恭敬的说道,“郡主,荣世子,世子请你们去一侧的花厅。”
“好,知道了。”
书云笺和容洛来到花厅,此刻花厅中只有北陵青、萧临宇、书靖幽、萧逢君以及跪在地上的一个婢女。那婢女身上有着血迹,显然是已经用过刑。
坐到北陵青的身侧,书云笺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问道:“狐狸,已经查出来了吗?”
“算是吧!”北陵青淡淡一笑,抬手替书云笺撩起鬓角边零落的发丝别在耳后。随后,他看了看容洛与萧临宇,声音淡泊静和,如平缓流淌的时光,“这件事算是小王爷和荣世子之间的事情,要不要青这些人回避?”
萧临宇快速的看了北陵青一眼,目光隐隐透出灰暗的色彩,“不用了,”他又看了看书云笺,露出了一个复杂至极的笑容,“你们两人从青梅竹马,走向执手相知,而我们,连兄弟都快要做不成了。”
他言中的意思极其明显,容洛一下子便听出端倪,快速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阿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萧临宇语气平淡的回答。
容洛微微皱眉,抓紧萧临宇的手臂,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萧临宇,眼神极深。
而萧临宇,就这样让他看,神情散漫,唇上带着一如既往的不羁笑容。
这样过了大概半刻时间,萧临宇抬手覆在容洛的手上,狠狠的用力,“放开小王,荣世子。”这大概是萧临宇第一次在容洛面前自称小王,也大概是他第一次称呼容洛为荣世子。
容洛也是狠狠愣住,他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萧临宇,“阿宇,你叫我什么?”
“荣世子还不及双十年岁,怎么耳朵就不好使了?”萧临宇悠悠随意的笑着,语气漫不经心,“希望荣王子接下来耳朵可以好使些,免得听错了什么重要的言语。”他低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婢女,“说,将你刚才说给九皇叔和靖世子夫妇听得那些话,再说一遍。”
那婢女身子微微一颤,低着头道:“奴……奴婢说,是……是小王爷让奴婢换了荣世子妃的安胎药,奴婢只是听从小王爷的命令。”
容洛猛然的转身,手依旧抓着萧临宇的手臂,似乎是不想放开。他盯着地上跪着的婢女,神色冷峻沉凝,眸底似乎有幽暗的火苗在无声的燃烧着,“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声音冷漠如刀,一字一字仿佛一刀一刀刮在人的耳中。那婢女颤抖的更加厉害,连忙磕着头,求饶道:“荣世子饶命,一切都是小王爷让奴婢做的,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不敢违抗小王爷的命令。”她连忙扑到萧临宇的脚边,抓住他的腿,极力的叫道:“小王爷救我!小王爷救我!”
萧临宇一脚踢开她,甚为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腿上被那婢女碰过的地方。随即,他猛然拉开容洛握住自己手臂的手甩向一边,之后轻轻拍了拍被容洛碰过的地方,“荣世子应该听到了,一切都是小王做的,现在荣世子准备怎么对付这个差点让你失去孩子的人?”他看向容洛,唇角慢慢扬起一抹极为张扬明朗的笑容。
可这笑容,在此时是如此的刺目,容洛神情挣扎,双唇抿住,他再次抓住萧临宇的手臂,一字一句仿佛泣血一般的问道:“阿洛,这件事真的是你主使人做的吗?”
萧临宇笑了笑,很干脆的承认,“是啊,是小王主使的。”
“为什么?”容洛再次问道,这三个字仿佛浸满了血液,格外的刺耳刺心。
“你问小王为什么,别急,小王来想想为什么。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小王都可以说给你听。”萧临宇依旧在笑,他似乎想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原因小王想到了,因为已经到尽头了,小王想要一个特别的方式,纪念小王和荣世子这么多年的情分,想来想去,用荣世子孩子的血来纪念,似乎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方式。”
容洛仔仔细细听着萧临宇的每一个字,心中越发的凉寒,他的手从萧临宇的手臂上无力的垂下,仿佛绝望了一般,但在滑过袖袍的瞬间,突然又紧紧抓住。
萧临宇抬眸看了看容洛此时的神情,然后,又看了看被容洛紧紧抓住的袖袍,紧接着,他猛然甩手,布帛碎裂的声音传来。
“割袍断义,小王的心思,荣世子应该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