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有些呆滞的看着手中从萧临宇锦袍上撕裂下来的袖子,月白的色彩,上面绣着他最熟悉的也是萧临宇最喜欢的桐花。
愣了很长时间后,容洛收回自己的心神,抓紧萧临宇的袖子,淡笑了一声道:“宇小王爷的心思,本世子知道了,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这件事本世子不会再追究,但宇小王爷若是再伤害本世子的妻子和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萧临宇笑着点了点头,极为随意的道:“那就多谢荣世子不追究小王,无需为这件事负什么责任,小王还真是觉得轻松随意。”说完,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荣世子,你还是带着你的世子妃回荣王府吧!否则小王或许还会做出什么见血的事情,到时候荣世子就算想要放过小王,怕是也寻不到什么理由了。”
容洛凝视着他,目光深深如夜,良久之后,他点了点头,面容上露出淡漠疏冷的笑容,“本世子知道了,打扰宇小王爷的生辰寿宴,是本世子失礼了。”
“没事,小王不怪你。”萧临宇对于容洛的话,只是极为随意的答了一句。
容洛没有再说其他,转身离开。萧临宇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对的神情,只是在容洛转身的瞬间,不自觉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待容洛从花厅出去,萧临宇的视线在北陵青、书云笺、书靖幽以及萧逢君四人身上划过,“好了,事情就这样了,九皇叔、绍敏郡主、靖世子、靖世子妃,小王累了,不想再费心神招待你们,请你们见谅。”
北陵青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拉着书云笺离开。在走到门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声音极轻的说道,“小王爷刚才的那些言语,青听得出是在说谎,荣世子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定然也听得出,但他尊重了你的选择。”抬头看向天空,蔚蓝的色彩似乎映入了北陵青的眸中,让他眼底的黑暗淡了几分,“我们这些人,终究还是全部卷进来了。”
萧临宇双眉一跳,显然是被北陵青最后的一句话触动了心扉。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也更加的深邃、更加的复杂起来。
轻轻闭上眼眸,萧临宇抓住太师椅两边的扶手,狠狠的咬紧了牙齿。直到鲜血从他的唇边流出,直到血的味道在他的唇齿边散开,方才慢慢平复下来。
深呼了一口气,萧临宇看向跪在一边的那个婢女,道:“去将郡主找来。”
“小王爷,奴婢……”那婢女双眸一颤,仿佛被人抓到了什么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似的。
“别让小王再说一遍,去将她找来。”萧临宇的声音不复寻常时刻的随意散漫,有的只是冷若冰刃的漠然。
这话说完,还不等那婢女有所回应,少女温婉平和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过来。
“兄长不必让人去找我,我一直都在这儿。”萧浅夕站在门前,目光极为平静的看了萧临宇一眼。走进花厅,她看了那婢女一眼,出声吩咐,“你先下去。”
“是……是,郡主。”那婢女连忙从花厅离开,因为先前受了刑罚,所以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甚为的不稳。
看着那婢女的背影,萧浅夕淡淡的笑了笑,开口:“还算是忠心,即使严刑逼供也没有供出是我指使,而是按照我的吩咐,供出了兄长。”
萧浅夕穿着天水碧的云锦上衣,颜色是极淡的浅绿色,好似春日破冰后的湖水,带着淡淡的清冷之意。下身是一件白色的留仙裙,裙上以极细的白线掺杂银线绣出白梅的图案,因为颜色融合,那白梅就这样融合在白裙之中,仿佛冬日里被积雪掩埋的真相。
坐到萧临宇对面的位置,萧浅夕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声音也犹如她的穿着一般,带着一种清冷的漠然,“这碗落胎药是小妹让人调换的,兄长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兄长定然也知道小妹让她故意供出兄长陷害于你,既然如此,兄长又何必替小妹隐瞒?你大可以告诉阿洛哥哥真相,这样一来你们还是兄弟。小妹很好奇,兄长为何不说?”
萧临宇目光极冷的看着她,“在我说原因之前,浅夕你不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你这样做的缘由吗?”他的唇边浮起一丝嘲讽而又淡漠的笑容,“我倒是想不出来,我唯一的妹妹因为什么原因要陷害我?”
她低低一笑,神色淡然沉静,仿若开在夜里的寂静绝艳的忧昙,“兄长,楚公一事,你曾帮了秦王、表哥、宁家主以及薛家主,而阿洛哥哥是楚公的孙女婿,他和楚家,荣王府和景王府,早就唇亡齿寒。而你呢,因为这件事,已经不可能再与阿洛哥哥一如往昔,况且,还有表哥。”萧浅夕的言语渐渐尖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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