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他关入大牢,以大刑侍候呢!”谢英君道。
“是啊,莫掌柜,我俩都被这小子打惨了……唉唷……”两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官兵趁机向莫青莲投诉,以便加重韦世豪的罪,便故意喊痛起来。
“哦,是吗?这个大流氓实在大狂妄了,看来不用大刑还真不行啊!”莫青莲望着韦世豪挑了一个眼神,故意用语刺激谢英君说道。
“青妹说得对,必须大刑侍候,你们几个还愣着看什么?拉下去,大刑侍候!”谢英君对手下喊话。
“莫掌柜英明,莫掌柜你可要为小人作主啊!我俩被打得可惨了。你看,我们被打的……撞到木栓都断了呀!”两位被打官兵指着自己的脸上和地上断成两节的木栓说道。
莫青莲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在这种场合下,莫曼毫无发言权,看着被堵住嘴的韦世豪,虽心理也为他急得直想跺脚,但是她却爱莫能助。
韦世豪看到莫曼也在场,在这种情形下,他已将往日害羞的心态抛至脑后,一心只想如何让莫曼帮他申冤,以免遭受牢狱之灾和皮肉之苦;因此他不断挣扎,嘴里还发出“唔唔”的声音,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虽然韦世豪和莫曼交往不深仅有几面之缘,但是此时他仍然相信,在场的只有她有可能帮自己说情,以便申冤了。
“啊!”莫曼瞟了一眼后,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只看见,韦世豪背后有一条长长的血迹,这恐怕另有隐情。
“青莲阿妹,韦世豪背后有伤,而且伤得不轻啊!他好像有话要说。
”莫曼偷偷地拉了莫青莲的衣服,悄悄地说道。
莫曼比莫青莲年长几个月,两人以姐妹相称,因此莫曼称她为青莲阿妹。
“哦……”其实,莫青莲已看在眼里,只是假装没看见罢了,既然有莫曼为他求情,她便免为其难,说:“慢着,把他押过来。”
“押过来!”莫青莲发话后,谢英君便命令手下把人押到他们前面。
被人反绑着,押到莫曼前面,韦世豪突然脸上燥热得慌,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把抹布拿下来,让他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青莲看着昨日还威风颤颤的大色狼,如今变成昏头鸡了,便暗暗好笑。
“说吧,为何殴打官兵,企图越狱?”莫青莲冷冷地道。
“我既然来了,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就没打算离开这里。是那位两官差从背后偷袭我,我本能反映,出手防卫,没想下手有点重了。不相信,你看我背部的伤痕!”韦世豪将嘴里的布屑吐出后说道。
被打的两位官兵已作贼心虑地躲到众人身后,企图逃离此地。
“黄建能、韦成根哪里去了,过来!”谢英君听到韦世豪的话后,觉得不对劲,立刻找二人两对峙。
黄建能和韦成根还没走两步,就被谢英君喊回来问话。
谢英君没有吩咐手下对韦世豪动手,但是两人动了私刑,那可是要受到重罚的。
两人早已被吓得魂魄散,走到谢英君和莫青莲面前,便“扑嗵”跪下,说:“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收受邓迁徒的贿赂,替莫掌柜出头,动私刑教训韦世豪。谢总、莫掌柜求求你们,请饶过我们两人一次吧!”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原来韦世豪说的是真话,他根本没有越狱的想法,只是自卫下了重手了。
“大胆!来人啊,把这两人狗东西拖下去,重罚五十军棍!”谢英君怒火中烧,当场下令重罚两人。
两脸色大变,这才为自己贪财而即将被打五十军棍而追悔莫及。
两人被拖出去后,立即被军棍侍候,并传凄楚的惨叫声,令柴房前面的众人都为此而揪心。
此时,柴房前面的气氛非常尴尬,莫青莲为了缓解气氛,便用壮话唱起了山歌:
哎啊咧……
一人好心办坏事,
两人贪财动私刑。
贪财贪功没好事,
搬起石头砸中脚。
壮语中,事、刑、脚三个字非常押韵,歌意简洁明了,第一句说的是谢英君,其它的都是在狠批两位官兵,令人听了感觉到一种美的享受!
虽然忻城县一带为壮族聚居地,母语为壮话,但是官方语言为西南官话,平时唱歌时,大部分人都用官方语言唱,仅有少部分年轻人和老人会用壮话唱山歌。
莫青莲会用壮话唱山歌,可见她的歌才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韦世豪被莫青莲舒缓的歌声所震憾。他阿爸禁止他唱山歌时说,官府的人是禁止唱山歌的,可莫青莲身为官二代,又为官府做事,她不但会唱,而且还会用壮话来唱呢!这难度远比用官方语言所唱的难度要大。
韦世豪心想:“看来阿爸的话也不能全信啊!官府的人也在唱山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