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可哪里还敢怠慢,我忙点头答应。
崆峒子让夏缇平躺在镇妖坨中央,用一根空心的银针刺入她脚心的涌泉穴,鲜血立即从银针的另一端流了出来,崆峒子将那颗血丹也穿入银针,血丹被夏缇的鲜血侵润显得更通透了几分,而且散发的一股腥冷之气。
就在此时,就听“哗啦啦”水花翻腾,那几株硕大的睡莲被撞得左右摇晃,突然,一只丈许的蟾蜍头探出了水面,虽然我心中早有准备,可还是被着巨兽惊呆了,这张大嘴要是张开,能把咱们仨一起吞掉,那巨蟾将头伏在镇妖坨的边上,一双通红的巨眼死死的盯着那颗血丹,下颚一起一伏,发出“咕咕咕!”的怪叫,声音极大,震得我耳朵直发痛。
就听“哇!”的一声,一条腥红的舌头吐了出来,直奔夏缇脚下的血丹而来,那缸口粗细的舌头伸出八九丈长,上面布满了锋利的倒刺,这要是被它舔上一口,哪里还能留得住性命。
从那巨大的舌头上,一缕透明的粘液直往下滴,镇妖坨上顿时腥臭无比。
这条大舌头虽然粗壮,却十分灵活,不住的蠕动,舌尖处刚好点在血丹之上,轻轻的舔*弄着,时而还发出轻微的“咕噜!”声,样子就好像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伸长了舌头津津有味的舔着一个小芝麻粒儿,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好吃!好吃!叫人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崆峒子忙从怀里掏出数张黄符,在油灯处点燃,嘴里念了一段经咒,将黄符向空中一抛,手中舞动桃木剑,燃烧的黄符在空中爆裂开来,形成一道迷雾,那刺鼻的气味再一次传了出来。
“嗯!”夏缇的右腿微微抖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哼,看表情,蛊毒已让她十分痛苦,忽然“哇!”的一声,巨蟾发出尖厉的叫声,它的舌头仿佛被什么东西黏住一样,僵直的伸在那里,一动不动。
崆峒子挥舞着桃木剑,冲我大喝:“这畜生被血丹吸住了,你还愣着作甚?快去取蟾衣。”
我这才醒悟过来,忙拔出陆卢剑,向那巨蟾冲去,到了水边我才看清,这只大蟾蜍的样子很是别扭,它只有一条后腿,绷得笔直,一条水桶粗细的锁链穿透它的腿骨,难怪崆峒说它出不来,这已经是它能浮出水面的极限了,这只巨蟾是何等的神物,如今竟也落得如此悲惨,不过见它前伸舌头后蹬腿的怪异模样,我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啊!!”只听得一声惊叫,回头一看,夏缇正捂着头,表情痛苦得有些扭曲,我心头狠狠的紧了一下,咬紧牙发了狠,想必定是这巨蟾惹的祸,我一跃而起,跳到巨蟾的头上,的确是它蜕皮的时节,我抓起一块翘起的旧皮,用力一撕,便撕下了一大块蟾衣。
此刻我听见夏缇更加痛苦的叫喊,一股子怒火直冲到脑瓜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举起陆
卢剑刺入巨蟾的头顶,巨蟾皮肉坚硬,宝剑只刺进两寸有余,无法致命,可这畜生吃痛,怪叫了两声,挥动前爪向我袭来,我高高跃起,躲避开来。
巨蟾虽然凶猛,可此刻它正与梅花蛊对抗,后腿又被锁住,任它有通天的技俩也奈何我不得,我用尽十二分的力气再刺,一连刺了十几下,巨蟾终于不敌,发出一声悲鸣,舌头瘫软的垂了下来,沉入水中,我顺势跃回石坨之上。
再看夏缇,已经昏死过去了,额头上汗珠子大滴大滴的往下砸,过了好一会儿,她慢慢睁开眼,朝我勉强的笑了笑,显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我正要仔细询问,就听“哇!”的一声,抬头一看,就见崆峒子一口血喷将出来,脸色煞白,眼睛死死的瞪着我,好像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来,他左肩处红了一大片,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也晕死过去。
扶起崆峒时,他已气若游丝,眼见性命就要不保,夏缇急得眼圈泛红,气若游丝的道:“快,快带真人离开这儿,出去再做打算。”
我点了点头,问夏缇有没有受伤,夏缇摇头说她一切无碍。
我便背起崆峒子,与夏缇一前一后掠到对岸,原路撤回,青云一直立在门外,担心得要命,他早就听见洞内的打斗之声,无奈教中戒律森严,未经掌教允许擅闯内关者面壁三年,甚者逐出师门。这才干着急却无可奈何,见我背着生死未卜崆峒子出来,急得大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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