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叫。
众人逃出山洞,我将崆峒平放在地上,他的左肩已经血肉模糊,黑乎乎一大片,一看便知是被巨蟾的舌头舔的,白花花的骨头都露在外面,我一边清理崆峒子的伤口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跟青云简单讲述了一遍。
伤口处一直流着乌血,青云说那巨蟾已经活了数千年,毒性非凡所致,于是,取了些蟾衣给崆峒子服下,蟾衣本就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作用,这三足巨蟾的蟾衣更是解毒的妙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血色便转为鲜红。
崆峒子虽然没有苏醒,但气息均匀了许多,我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与青云替换着将他背回玉清观。
我们守着崆峒子,他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睁开眼就嚯地坐起身来,青云殷勤上前搀扶。崆峒子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两眼冒火的盯着我,抬手便打,可举在半空却没落下来,他干咳两声叹道:“唉!”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闯了大祸,这次的行动失败了,忙道:“前辈息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这黄毛小儿坏了大事儿呀!那巨蟾极是狡猾多疑,我耗了大半年的气血才练出了血丹,就是为了引它出来,可就在巨蟾与梅花蛊争锋的紧要关头,你却重伤了它,如今那三足巨蟾就算不死,也必定元气大伤,再想引它出洞定是不可能了。唉!女娃娃的蛊毒怕是无药可解了。
”
我如醍醐灌顶啊,是了,要不是那巨蟾与夏缇体内的梅花蛊僵持不下,就算有十个我,也休想伤它分毫,没想到我竟一时冲动,竟害了夏缇,我抬手重重的打了自己好几个大耳刮子。
夏缇一把拽住我,道:“杨子哥,这不怪你,当时我疼得厉害,要不是你击退了巨蟾,我怕是会被疼死的,我不要你自责……”还没说完她就捂着心口,十分痛苦。
我赶紧将她扶稳,问道:“你怎么样?”
夏缇缓缓的坐了下来,朝我摇了摇头,意思是她没事儿。
青云见状,躬身对崆峒子道:“嘿嘿,师叔,弟子愚钝,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叔赐教,相传本门祖师爷著有一部天师十二方,据说里面记载着一味可驱千虫解百蛊的药,叫,叫什么蝴蝶……”
“放屁!根本就没有这种药。”崆峒子断喝道。
青云真是倒霉,本是想在他面前卖弄个学问,不曾想又挨了顿骂,诺诺的不敢再言语了。
我见崆峒子的表情,感觉其中定有蹊跷,便问道:“真人,是不是真有这种蝴蝶,能破梅花蛊的蝴蝶,您快告诉我,怎样能弄到?或是要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在乎?”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赶紧滚蛋!”崆峒子脸色大变,要不是他身子虚弱,非得对我们拳脚相加不可,不过他越是这样越证明青云所言非虚。
我岂能被他吓住,大声道:“崆峒真人,你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还请真人救人救到底,任何代价在下都愿付出。”
崆峒子咬着牙和我对视了许久,才叹道:“唉!不是有钱便能求得到的,祖师爷的药经中的确记载过此物,不是我有意隐瞒,只是,只是……”他一脸无奈的道出了实情。
原来本教祖师张真人年轻时游历四方,有一年中秋之夜,在象郡赏月时,发现西北苗地方位红光上冲,天降异象。次日,祖师爷便深入融水,探寻究竟,寻了数日,才在一处偏僻的山坳里找到几座与世隔绝的苗寨,寨子里的苗人淳朴好客,对祖师爷照顾的很是周到,不过,当被问起这里红光冲天的异象时,所有人都脸色大变,有的避而不谈,有的则当即下了逐客令,就是没人肯透露半句。
祖师爷当时也是少年心性,越是弄不懂便越好奇,当下就不露声色的在苗寨里住了下来。此后绝口不提此事,一来二去寨民也就消除了对他的芥蒂,加上他生性慷慨豁达,以武会友,很快便与寨中的几个血气少年结成了好友。
有一日,他请最亲近三个兄弟饮酒,那三人丝毫没有防范,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很快便无话不说了,祖师爷话锋一转,又提及到了关于红光的事儿,三个兄弟闻言大惊,酒意立即醒了几分,可三人吱呜了半晌,最终还是酒后失了言,浑浑噩噩之间,道出了其中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