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这世界何曾安宁过?
总有人打打杀杀,互相攻伐。人类不同于动物,动物的只有两种欲望——即生存和繁衍,但是人类需要的更多——权力、名声、财富、永生...这是人类永远无从改变的本质,任何一个人站在秦始皇的位置同样也会不惜一切寻求长生。
“但这种安然自乐的生活状态一直持续到多年前的某一天。”
墨显一脸落寞,神色再次黯淡下来。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羊欢问道。
墨显的嘴角有些抽噎,似乎并不愿意回忆这段痛苦的往事。他双手捏紧拳头,内心似乎正在做着某种极难的挣扎。
“我们墨族人居住于此已经两千多年,亡国之后再没出过这片土地,但不知是得罪了谁,那一次他们来了很多人,带着一种后来我才知道叫枪的武器,他们威胁让我们交出墨族祖先所留下的书——《墨书》。”
“墨书?”我迟疑道。
墨显的表情由悲伤转为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丝惊恐和担忧。我分明能看到墨显的嘴角微微颤抖,或许于他而言这是一段再也不愿提起的往事。
“是的,因为是我墨族先人所写,所以得名《墨书》。这《墨书》之中记载着105种的远古巫术,大多邪恶无比,威力强大,你们此次所遭遇的灵虫便是这墨书中记载的一小部分。”
“邪恶的远古巫术?”我问道。
墨显沉沉地点点头,握紧拳头继续为我和羊欢诉说接下来的事情。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藏着故事和秘密,说话之时墨显总是皱起眉头,那种神秘和沧桑总能让人信服。
“灭国之恨,没一个墨族人都牢记在心,我们世世代代每一个墨族的孩子识字之时学会的前两个字一定是“仇”和“齐”,这意思是告诉我们的孩子齐国是我们永生永世的仇人。”
“当真仇恨至此?”
“倒是有一句话叫做“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么”么。”羊欢说道。
听完之后,我不觉一阵诧异,以我所见,即便再深的仇恨,经过几代人的疏解也会逐渐趋于淡薄,除了偶尔提提,后人并不太会将先人的仇恨太当回事。毕竟,世界是需要和平的,也唯有和平才能发展,才符合现实中所有人的利益。
终究,古人太讲究对错,而今人太讲究利益。
“灭国之仇,永生不忘!”
墨显说到此处,语气极为坚决。
“我们孤竹国,是偏安一隅的小国,论国力甚至不足以与北戎一战,更别说强大齐国和燕国了。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但是复国又是我们族人毕生的梦想。”
“这能怎么办?打不过只能认了,这是人类世界的规矩。”
“不,我们不认,孤竹国的祖先找到了办法!”
墨显的神情忽然激动起来,唯有说起仇恨的时候他不像是一个耄耋老人,而此刻更像是战场上一个满腔仇恨的士兵。怀着对敌人的愤怒和杀意,每一声巨吼都震得敌人肝胆俱裂。在听到墨显的话语之后,我心中一沉,预感一些难言的
往事将就此流出。
“什么办法?”我问道。
“巫术。或者说从此以后,孤竹国开始以巫术立国。”
墨显口中说出“巫术”二字,却没了下文。这是一处重要的停顿,寓意着接下来的内容匪夷所思又极其重要。
“孤竹国的祖先最终决定求助于巫术,也就是你们现代人所言的邪术。”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相信此等谬论,真是荒谬至极!”我不由得叹道。
“你真觉得荒谬么?”
墨显走上,以一种极为轻松的神情扫视众人,带着一种极为自信的神情。
“当然,这件事很荒唐,哪有凭借邪术就能覆灭一个国家的!”
羊欢点点头,表示认同我的想法。
“你们错了!历史上凭借邪术建国的人并不在少数,因为邪术灭国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这些事情你们不知道罢了,然而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忽然意识到莫言所言,才是真正切中要害,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犯了以偏概全的毛病,以自己所知所闻去推测所有的事情,那不是事情最真实的结论,而是我们误以为最真实的结论。
“国君墨隆只身深赴大漠,在孤竹国最北端大漠中找到大巫,大巫连续作法七天七夜,那七天里,孤竹国每天星光灿烂,仿佛要一下子把上苍赐予的好时光一起用光。”
“这世上还有术法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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