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哲人曾说过:“一个人所拥有的既不是未来,也不是过去,而是当下。”
诚然,未来是飘忽的,过去虚幻的,而唯有当下,唯有眼前才是我们伸手可触及的唯一。
女人跪在我面前,沉默不语,墨云兴呆在一旁面露难色,空气中游离着一种难言的静默。羊欢和小雅看着眼前此景,本能地站在我身后,流浪汉则一脸狐疑,时而左顾右盼,时而沉默不语。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让他害怕多时的女人,狐疑之色才终于渐渐散去。
“你们真愿意彼此相爱?”
沉默许久之后,我第一个打破沉默,向墨云兴及柳红二人问道。二人并不言语,而是相互看一看之后朝我沉沉地点头,虽然尴尬,也算互许心志。
“那好!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不准再作恶。第二,接下来七七四十九日,你披麻戴孝,以金刚经超度死于你手的亡灵。第三,忘记仇恨,回归正常人生活。能做到否?”
我说完之后看向女人,她先是怔住一秒,随即热泪盈眶,朝我重重点头。
此事到此也算圆满,我不再停留,留下墨云兴后转身离去。
电梯里,我们一行四人离去。本以为又是一件极为凶险的案件,想不到却是如此这般。
“能做出杀人肢解这事的人,往往心肠狠辣,你为什么要给她机会?”
沉默的电梯之中,羊欢率先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一个以相同的方式复仇,这并无不妥。”我说道。
“终究,这世界对等和等价才是好的,或许是我们被道德这东西绑架太久了,总觉得应该原谅身边一切事,宽慰所有人。但说到底,有些仇恨不身在其中,是难以体会那滋味的。这一点,我还是理解柳红的。”小雅说道。
“这栋大楼里死的人都是她仇人咯?”流浪汉说道。
“或许,她跟墨云兴还真有一段缘分。”
我沉沉一笑,看着小雅。小雅默不作声,忽然捂住脸一阵哂笑不已。
“快说,你笑什么!”
羊欢并不客气,她径自走上前去,紧紧拉住小雅不住逼问。小雅耐不住羊欢的逼问,只得停止笑声,她看着我和羊欢顿了顿嗓子。
“墨云兴本是金木入命,缺水缺火,缺水则木无生长,缺火则金无熔炉,是极为稀少的命格,而这个叫柳红女人,这是水火相冲,命数怪异,这二人结合实在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今日之场景,虽然惨烈怪异,但二人命数相依,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小雅说道。
“小雅,这不是真的吧!”羊欢惊叫道。
“不但如此,这个叫做柳红的女人,日后应该会比较贤惠。”小雅补充道。
电梯里终于洋溢起一些欢快的情绪,我置身其中,身心舒畅。就连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流浪汉此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欢快的情绪在电梯蔓延,与这栋老楼的陈旧显得格格不入。
正当我们三人打算离开老楼的时候,流浪汉忽然从侧门跑出,只见他换上一身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将头上杂乱的
头发胡乱剪理一气,带着湿漉漉的头发飞快地跑到我们三人面前,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堵住我们的去路。
“我还有一事相求。”
他站在我眼前,深深地鞠躬一拜。
“哦,小兄弟,你还有什么事?”我问道。
“您是有本事的人,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跟你么,为你打杂跑腿,收信洗衣,可以吗?”
他的头埋得很低,几乎不敢看我和羊欢等人。
“小兄弟,我不请人,今日谢谢你的好意。”
说罢我带着羊欢和小雅准备离去,只见他忽然再度上前,再度以一种极为焦急的神态挡住我们三人的去路。
“他不愿意,你就不应该勉强。”羊欢说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我们四人僵持在老楼的楼梯处。相较于流浪汉的身份,羊欢更为担心的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赖上我们,为我们带来麻烦。像我这样的人,总要时不时地面对极为危险的情况,任何人跟着我都有危险,如果有人因我而死,我会极为不安。想到此处,我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将手轻轻按在流浪汉的肩膀上表示安慰。
“小兄弟,我们这一行的人,时常都要面对危险,这种生活不是寻常人应该过的。”
“我不怕,你是不是担心我没钱,会拖累你?”
情急之下,流浪汉打开自己背包,从中抖落出十几沓现金。原来他并非一个单纯的流浪汉,他所存下的钱也足够他过上相对稳定安逸的生活。看着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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