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又瞥了一眼兰陵北画。
他道:“苏相,你这断袖倒是断得妙,你若能让皇叔从此对你死心塌地,朕就答应你再不给你指婚!”
苏若昭做出一脸的惶恐样子,“微臣不敢,璃王若是真断袖了,岂不是对不起兰陵皇室的先祖?臣可当不起这个罪人!”
“容将军,还不加把劲,抱得美男归!”
兰陵北画淡淡地说,桃花扇一挥,带着清雅香味,潇洒地煽着,那画中一片桃花开得正艳。
执扇之人冰肌玉骨,风华无限。
纳兰天姿捂着脸,特别想当作不认得他们,索性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从侧门溜走。
这一群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有些欲哭无泪。
皇上如此,璃王如此,苏相如此,此时还想着法子拖容轩下水。
兰陵国的前途堪忧啊!
也不知道昨日那些思想老旧的大臣,回家后该是如此伤心欲绝。
“微臣不敢!”
容轩白了兰陵北画一眼,这个场面,他觉得自己应该遁了,一切都因纳兰天姿而起,与他无关!
正想偷偷拉着纳兰天姿离开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不禁勾起一笑,这丫头逃得比谁都还要快呢!
“你不敢.......咦,天姿哪儿去了?”
兰陵北画这才发现温玉阁里已经没了她的踪影。不见了倒也是件好事!
姬云泱也回头一看,哪儿还有她的踪影,不禁有些气恼,他这回过来是想着法子要将她留下,没想到现在倒好,竟然让她给溜了。
苏若昭眼里也闪过一抹失落,他是专门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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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管家那里要了两份红包,而后各朝着红包里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一百两对她来说并不多,可是一般的百姓已经足够他们维持一家子好些年了。
他们两人或许都用不上这些钱,不过怎么说也是她的一些心意。
拿了其中一只红包,揣在了怀里,纳兰天姿走出了房门,一路上朝着江水颜所住的繁华阁楼走去。
箫声悠扬,婉转,整首曲子却带着几分凄凉,如哭如诉。
她轻蹙眉头,清楚这是江水颜正在吹箫,只是他这是怎么了?
大年初一的,吹这样的曲调,箫声悲戚,令闻者也忍不住心中哀伤袭涌而来。
她立于梅花树下,信手拈来一片细长的叶子,放在了唇上。
以叶子当箫吹出了一首轻快的曲子,两种不同风格的曲子夹杂一起。
渐渐的她眉梢带笑,吹了一会,那悲戚的箫声突然嘎然而止,剩余她欢乐的曲子。
曲子特别悠扬,带着欢乐的味道,特别适合这大年初一。
房内的江水颜放下了手中的竹箫,打开了窗子,眉梢上的哀愁也因这欢乐的曲子渐渐消退。
朝着外边望去,正瞧见站在梅树下的那一名似俊俏少年的纳兰天姿。
她如昨日一般,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发高高束起,显得很是清瘦。
此时拈着一片叶子放在唇上吹奏出悦耳欢快的曲子,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曲子。
他将窗子推得更开些,施展轻功一身白袍空中翻转,如惊鸿一般最后翩然落地,看着站于梅花数下的她。
一抹浅雅的笑绽放在他那张清秀淡雅的脸上。
欢乐的曲子并没有因他的到来而停下,她含着笑意将整首曲子吹完,这才把那叶子从唇边拿了下来。
眉眼里染上了满满的笑意,刚看到他的轻功眼里已经带着欣赏。
江水颜的轻功练得不算久,可这轻功怕是已经要超过她了,虽然她练的时间也不算长。
她问,“你做什么大过年的吹那么悲伤的曲子呢?”
“一时有感而发而已,没什么的,你回来了!”
她点头,“你没事就好,大过年的,可有给我准备贺礼什么的?”
“呃......”
江水颜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老实地摇头,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簪子。
是一支黑色的乌木簪,雕刻精美,簪首是几朵别致的桃花,最上面一朵中间有一个小孔,挂着一串红色的流苏,增添了几分生气。
江水颜道:“没给你
准备贺礼,而这一支簪子值不了多少个钱,但我瞧它适合你,所以买来给你,还望你不嫌弃。”
纳兰天姿喜滋滋地接过,笑容明媚,本想戴在发上的,但是想起自己此时一身男装,只得悻悻地缩回了手。
看着那簪子的模样,而后满意点头。
“我很喜欢,这就收下了!”
她怎么会嫌弃!
他江水颜送的东西每一样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
“璞玉呢?”她问。
“许栩带他出府了。”
而后又问,“璃王......璃王没随你一块儿回来?”
“他与大哥还在宫内,整座皇宫的人都跟疯子一样,我为避免被传染就先回来了。”
回想昨天与今天疯狂的他们,果真变.态,她在一旁都要瞧不下去了。
那几人真是祸害,倒是可怜了容轩,明明是清白的硬是让兰陵北画给当众抹黑了。
竟然污蔑容轩与姬云泱有一腿。
真是疯狂了!
“啊?”
江水颜显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兰天姿笑了笑。
她道,“也没什么,就是昨晚的宫宴,出现了皇上这个大媒人,后来又成了断袖的话题,什么苏相看上璃王,什么皇上瞧上了我大哥。乱七八糟的,今天早上又继续了,我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偷偷溜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