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裙子的少女也是回礼,颇有一番大家闺秀的样子。站在侧面,身后的大门,忽然自动打开,少女轻轻一笑说道:“至于我爷爷找你们究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显然不急,让我带着三位先好好转转,请吧。”
说完便带头向着门口走去,卧龙凤雏大聪明三人跟在她的身后,环顾左右也是大开眼界。只见大门口的世界,竟然是一个个悬浮在空中的小岛。小岛之上,风采各异,有的小岛上可以说是暴雨连连,另一块小岛却又是春风宜人,在左边的小岛,却是满目大雪,无数的小岛组合在一起,却是气候各异,让人流连忘返,数不胜数。
看着三人呆呆愣愣的样子,少女捂住嘴,轻声笑着解释道:“这里的浮空岛,乃是我爷爷从各地用无上神通剥离出来,带到这里的,这里的每个岛上都有不同种类的生灵在那里生存。尽管生存在这里,但他们自己却全然不知,依旧保留在他们生存的小世界里。”
大聪明点了点头,定睛看去,每个浮空岛上确实有些一些身影存在,也许是这里的主人用实力将他们的体型缩小,每块浮空岛不大,但对于这些体积细小的生物来说,却是无比宽广的天地,随口说到:“这就是传说中的井中月,笼中鸟吧,他们的世界太小,穷极一生也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
少女反复看了看大聪明,沉吟许久说道:“也许某些幸运儿真的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呢?”
卧龙凤雏看着一个个浮空岛竟然有些伤感,终究卧龙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来,试探性的问道:“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为我解答。”
穿着裙子的少女异常的平易近人,一脸微笑的对着卧龙说道:“大师无需多礼,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为您详细的解答。”
到了这种时候,尽管内心忧虑重重,卧龙依然没有忘了礼数,先是施了一个礼,随后尽量平缓的说道:“我们观赏这些空岛上的生命,他们终其一生也无法看到外界的风景,更不知道我们的存在,甚至他们的生命只不过是为了我们的观赏。若是我们向里面投上一些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在他们看来想必便是上天赐予的宝物。那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所在的世界,不是一个浮空岛呢?”
少女没想到卧龙会问出这个问题,沉默许久,一直盯着卧龙,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最后幽幽的说道:“知不知道?有意义吗?我们养在鱼缸里的鱼,对他们来说,鱼缸是它们的边界。而那些生活在海里的鱼,大海虽然广阔,但大海也有其边界。天地之间,枷锁不断,各种的界限永远不会断绝。想要得到自由,唯一的是要斩破自己内心的枷锁。我听说有人说过画地为牢。这样一看是化作一个牢笼,将自己困在里面,可如果你反过来一想,未尝不是画了一个牢笼,将世界困在牢笼里面,自己脚下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天地呢。你们在浮空岛也好,不在浮空的也罢,一切终究还是要活着。”
卧龙无奈的点了点头,不住地看向浮空岛,那里有着一个个故事,有着一个个血与泪铸就的传说,那里也有着无数的生死离别,但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渺小。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也许就有人向自己两名是这一个个空岛,明确自己所在的世界,对自己全然不知,自己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欢乐,在那些人眼里,不过是人类对于蝼蚁争夺的观望罢了。
甚至若是对方一个兴起,将他们的世界摧毁殆尽。对他们来说这是灭顶之灾,而对方只会认为他们摧毁了一个较大的蚂蚁窝罢了。
也许世界之大远不是自己能够看清的,自己所处的世界尚且看不出大概的模样,怎么可能奢求看到外面的世界呢?就像那传说中的井底之蛙,误以为井底的世界就是整个天地,看似天真,但细细推敲却又是最为智慧的作为,有些东西,人生下来有的,那就有,但有的生下来没有的,那么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如果那个青蛙跳出井底,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是一无所知的,我既对他来说太过危险,一个不慎便可命丧于此,并且原本生存的天地尽管小小的,但是他所熟悉的。他可以在那块小小的天地永远自由自在的活了下去。
卧龙看着浮空岛,强忍着自己的好奇,没有去验证那个可怕的猜想。如果见到光明那么原本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们必然无法忍受。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么,自己的一辈子,都将在煎熬中死去。
凤雏和大聪明也不解的看着卧龙,穿着裙子的少女已经快步前行,卧龙晃了晃头,让自己回神,心事重重的跟了上去。
在众多浮空岛中间的小路穿过,一行四人很快来到一座大门之前。只见大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着是,台上新人唱旧事。下联写的是,台下旧事换新人。
横批写的是最苦莫过有情人。
凤雏看着这幅对联啧啧称奇,摸着自己的胡须不断点头说道:“看来这里的主人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呢。古来情字最为简单,又最为复杂,翻来覆去不过那两三种,莫出其中。可惜到来又是有千言万语,说之不尽,道之不绝。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
大聪明当时就一声卧槽,表达出了自己的内心震惊。卧龙也从原本的失落中摆脱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凤雏:“凤雏你这个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家伙,你怎么可能对感情有这么深的领悟,快说你是不是假的?”
少女也是有些震惊,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是一个性情中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