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碎花裙的少女,在心中暗道。看似这群人普普通通,但没想到却又是真人不露相,看来总是这些低等级的人们也有着过人之处。
对于爷爷要做的事,少女其实并不认同,哪怕他们能做的是太多,哪怕他们前所未有的强大,但世界是混乱的,有时候一只蝴蝶煽动翅膀,都可能在其他地方引起一场大风。如果只是远远观望,那么不管过了多久,他们的地位都是稳固的,不会受到丝毫影响,但一但入局,就存在被局势引导的可能。
看到少女有些出神,凤雏刚才侃侃而谈不禁有些尴尬,而卧龙也是因为自己的某个设想郁郁不得志,只有跳脱的大聪明不明所以的问道:“敢问姑娘,这里是哪,能写出这段话的也是个妙人!”
少女被打断思绪并未气恼,温柔的向大聪明解释道:“这里是我爷爷的儿子生前的住所,因为一些感情上的事,总之当年引起了很大的一场风波,恰好当时爷爷与爷爷儿子的关系当时极度恶化,没有插手,谁曾想……”
大聪明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赶忙道歉,小心翼翼的说道:“在下言语唐突,还望姑娘见谅,不如讲讲令堂这幅对联要表达什么可好?”
卧龙凤雏也是伸直了脖子,显然,对于大聪明提出的问题非常感兴趣。
少女听完他的话,一时间有些哑然失笑,摇着头缓缓说道:“你误会了,我虽然是爷爷的孙女,但是爷爷的儿子并不是我的父亲,我是爷爷当年收养而来的。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让我遗弃在路边,恰好遇到了路过的爷爷,于是他便将我收养了起来,一直抚养我长大。至于其中的故事,我也一时间说不清,等你们见到爷爷了,再问他就行。”
卧龙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不合适吧,当着老人家的面提的过世的儿子,这事不合情理。”少女的内心感叹,此人也算是个懂礼仪之人,连忙解释道:“生死之事乃天地常理,人各有命,未可尽知。我们家看来此事就如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所以并没有什么。”忽然间少女踮起脚尖似乎在侧耳倾听些什么,许久点了点头对着三人说道:“我的爷爷他已经听到了,你们就自行了解这个故事吧。他会让你们知道的。”
少女的话音刚落,卧龙凤雏,大聪颖三人,眼前景象变模糊了起来,最终定格在一间戏院之内,三人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戏院的戏台上,两个戏子期期艾艾在唱着些什么,台下可谓是宾客满朋,满是紫金檀木做成的椅子。规规矩矩的摆放着一排茶水。
只是那戏院中心,有着一座栾金龙椅。只见,其中有一少年端坐,丰神俊朗,雄姿英发,可谓是英俊非凡,让人心生爱慕。
看着那戏台之上,那位少年仿佛是动了戏瘾一番,不甘心,只是看戏,还要上台演一番。吩咐手下人,一心安排,这些画面一转,少年便身着华贵戏服立于台上。又有一位少年眉目清秀,只觉天下女儿与之相比也是黯然失色。
大聪明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周围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而卧龙凤雏究竟要说些什么,自己也是听不见。顿时反应过来,这必然是此处人所用的申通将三人融入那段记忆里,却不能干涉,三人只是看客。
只听到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唱着霸王别姬的桥段。那形似少女的少年面容凄哀,向着丰神俊朗的少年说道:“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戏曲唱完,那位贵家少爷和形似少女的少年一起走下戏台。富家少爷说道:“北枳你可知《霸王别姬》,可以说是我最爱的桥段。我也算是老戏迷了,听过许多家唱的,唯独你唱的让我觉得最是传神。”
那位形似少女的少年名叫北枳,也是满脸笑容,看着富家少爷说道:“南橘,你这一开嗓,我便听出来了。你对霸王别姬的功底非常的深刻。师傅以前老是说我这霸王别姬。唱的不够传神,师傅就将我置于女儿院中学习女子神态,才能有了今天的传神。”
名叫南橘的少年眼眸一转,向前拉着北枳的手,笑咪咪的说道:“背着你在这戏院子,这辈子也难,有什么大的成果,不如跟着我,我家里有背景有钱,我一定会将你捧上世界上最有名的角。”
名叫北枳的少年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又缓过来。对着少年施了一礼,言语温顺,但又异常的坚决,尽管满是女儿家的软糯,却出奇的多了一些西北塞外的肃杀之感:“南橘兄,北枳少年的时候被父母抛弃,流浪在外,幸得戏院主子将我收留,抚养我长大并传授我这身本事,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富贵便抛弃生我养我的戏院呢?南橘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番话切莫再说。否则休怪在下翻脸无情!”
南橘停下手中的扇子,一时间有些焦急,赶忙致歉:“北枳你知道我这人的,我有些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我并没有让你抛弃戏园子的意思,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更好的舞台,我……”
北枳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南橘的嘴,只见这手指修长,柔若无骨,宛如上等的玉脂一般,北枳开口说道:“南橘兄无需解释,我自然是了解南君兄的为人。只是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此事以后切莫再提了,还望南橘兄答应。”
名叫南橘的少年看到北枳并没有生自己的气,一时间也是送了一口气,神色认真的说道:“刚才我也是一时心直口快,既然北枳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自然不会再提这事。”
只听见屋内有一老人的咳嗽声,北枳向着南橘施礼,南橘也知这戏院主人身体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