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便被带来了,看着公堂之上的这些人,大夫一脸的诧异。
“堂下可是方才为茶楼说书先生医治的大夫?”
“回禀大人,正是草民!”大夫点了点头,确定自己刚刚为说书先生医治的。
“那他可是死在了你的医馆之中?”魏徵得到了他的确定之后,立刻又问道。
“没有,他的伤势并不足以致命,草民为他诊治之后,便被人带走了。”大夫立刻摇头说道。
“是什么人带走的?”魏徵皱眉问道。
被问及此事,大夫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只说是茶楼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草民也不太确定。”
听着此话,魏徵紧皱的眉头更深了。
显然这下子陷入了死胡同,毕竟这个带走说书先生的人,必定就是凶手。
看着魏徵皱眉,程怀亮本要说些什么。
而此时魏徵则向下边人问道:“那房家的下人可找到了吗?”
很快外边就传来了回答:“大人,已经找到了,只待人确认了。”
说罢几名衙役直接带着茶楼的掌柜和伙计出去了,不多时在他们两人的指认下,这个人被找了出来。
“大人就是此人。”
衙役将那人带到了公堂之上,指着他说道。
魏徵立刻向那大夫问道:“从你那里带走说书先生的人,可是这人?”
大夫回头瞧了一眼,立刻点头确认:“大人,没错正是此人。”
这下好了,那个真凶总算是找到了。
此人是房家的下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房遗爱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很显然他并不担心这个下人会把他给出卖了,而那房家的下人至始至终也没有多看房遗爱一眼。
“那说书先生可是你杀的?”魏徵看着那下人,直接问道。
下人对于此事那也是供认不讳,毫不犹豫到:“没错,正是我杀的。”
“那你为何要杀他,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吗?”魏徵接着询问。
房家下人摇着头道:“大人,并未受到他人指使。”
“他与你有何仇恨,你要杀了他?”魏徵接着又问。
“我与他并无其他的冤仇,我是与程怀亮有仇!”房家的下人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是听闻程怀亮砸了那说书先生的脑袋,将其砸伤。小人便想要借此机会杀了那说书先生,从而嫁祸给程怀亮。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关。”
果然不出程怀亮所料,房家的下人将这一切全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去。
也难怪房遗爱这个时候回如此的镇定自若,完全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害怕自己被定了什么罪名。
魏徵并未继续追着细问,既然已经有人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他做的,那现在事情已经非常的明确了。
所有的证据都没办法证明这些事情和房遗爱有关,而现在虽然已经追查出了房遗爱家的下人,但也不能指认房遗爱。
魏徵显然就要结案,但是这个时候程怀亮却突然问道:“我与你有什么冤仇?”
这个问题一出,那下人顿时皱眉。
要说程怀亮和他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仇恨。
但是很快,那下人便反应过来说道:“回禀大人,我与程怀亮的仇,那是因为我们家公子先前被他打伤的缘故。身为房家下人,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主人,这让我深感内疚。所以我决定找机会找程怀亮报仇。”
这个借口还真是够差,但是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程怀亮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今天他原本打算让房遗爱就此翻不了身,可是没想到还是没有成功。
这桩案子显然也只能这样了结了,不管怎么说,牵扯了不少人,但是最终的结果让人很是不满意。
当然这件事情对程怀亮而言,那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毕竟这桩事情搞得沸沸扬扬的,最终的结果是有人诬陷程怀亮。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让不少人觉得,原本听到的那些关于程怀亮的不好言论,或许也是别人造谣出来的。
至少不能改变所有人对撑坏浪的看法,但是多少也会有些效果的。
魏徵看着堂下的这些人,停顿了一下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本官在此宣判,长安知府公然诬陷朝廷五品游骑将军程怀亮,念其治理长安有功,在此案之中并未铸成其他大错,判处五年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