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这种场合,她不能出丑。
坐在桌前,偷偷躲在桌上那束花的后面。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以后我们就只是平行的两个人,再无交集。”
李悦竹哈哈笑了两声,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没想到天意弄人,我被那北硕带到了东岳。在来的这一路上,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场战争,我侥幸的活了下来,你知道支撑我的力量是什么吗?”
李悦竹忽然靠近正襟危坐的萧谨言,在她没看见的地方,萧谨言手中的杯子早已经被捏碎,玻璃渣子陷入了手中。
“那个时候我一直想逃,我想着东岳与西凉靠得那么近,只要给我一天时间,我准能跑来找你。”
李悦竹诡异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台下人的注意,而台上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发觉。
“来来来,喝酒。”云峰拿起一个酒坛子,下去就给众人倒酒,想他堂堂金陵少主,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人倒酒的地步?还不都是因为那个臭丫头。
众人的目光终于被云峰吸引过去,而金陵平和达日勒却紧盯着台上的两个人。
“最后,我莫名其妙的当上了东岳的圣女,我便再也不敢去找你,我害怕你说我是叛徒,我害怕我们两人并戎相向。”
李悦竹和萧谨言已经近在咫尺,她小心翼翼的摸上萧谨言的脸,眼神中带有怀念。
“再次相见,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那莫名其妙的依赖感,那无处不在的安全感,让我终于知道了,我不想让你把我当妹妹看待,本来我觉得我们二人共进一步就能永远在一起。”
李悦竹的手从萧谨言脸上滑下,顺势拿起了萧谨言放在桌子上的酒壶。
“我们二人确实共同向前走了一步,可是,你又退回去了。”
仰头把酒喝下:“今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告诉我你真实想法。”
李悦竹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现在她两颊酡红,眼神迷离,神情却很专注。
萧谨言喉结动了动,由一开始的目不斜视,到后来的浑身颤抖,他用全部的力量抑制自己的冲动。
“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李悦竹明显是喝醉了,就连坐也坐不稳,扶着萧谨言的衣袖:“你究竟是把我当妹妹还是当女人?”
萧谨言看着越来越近的李悦竹,她不知道,现在他心脏跳的有多快,对不起悦竹,是我负了你。
“我只把你当妹妹,从一开始就是。”
李悦竹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确实头脑有些晕,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虽然有些管不住嘴,但萧谨言说的那句话他还是听着一清二楚的。
我只把你当妹妹,从一开始就是。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她心间,扶着他的手瞬间变得冰凉。
萧谨言低下头看着已经不见血色的双手,颤抖的将它拿下来。
“我准备与娴雅成婚,你年纪还小,有这种误解也是正常的,谨言哥哥会一直是你的依靠。”
啪嗒。
一滴眼泪滑下,正好落到萧谨言滴着血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