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依靠?抱歉,我不缺哥哥,也不缺依靠。”
李悦竹将手慢慢移开,那失落的神情,云峰就算隔着十几米远也能感受的到。
李悦竹做了几次深呼吸:“我要离开西凉,应该就在这几日,你的腿我会尽快想方法,等我找到了办法,会再回来的。”
李悦竹说完这句话,踉踉跄跄站起身就离开了。
因为是在世子府举办的晚宴,李悦竹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后花园。
世子府前面灯火通明,后面就有些孤寂悲凉了。
昂着头看着天空的月光,李悦竹看着手中顺出来的这壶酒,嗤笑了一声。
“这下还真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
一边喝酒一边流眼泪,原来觉得酒是辛辣的,今日喝的酒却有些苦涩。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忆对中秋丹桂丛,花也在杯中,月也在杯中……”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背的诗全都是与明月有关,李悦竹承认自己想家了。
今日这酒量倒是大,这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知道醉。
自从李悦竹出去之后,达日勒,云峰和金陵平三个人也都相继而去,徒留萧谨言一人。
这三人,先不说达日勒,就单说金陵平和云峰两个人就从来不对盘,像这么平心静气的待在一个空间中还是头一次。
瞧这那已经醉醺醺的臭丫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丫头也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个病秧子。
三人都躲在暗处,听着那丫头一首一首的诗,看来这次是真的伤透心了。
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晕晕乎乎的李悦竹本来想着再回去她在世子府的卧室,可转念一想,萧谨言都要娶娴雅了,她在去不好吧。
“你这丫头到底与他说没说清楚呀?”
云峰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刚刚要不是金陵平将他拉住,他早就来问问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云峰,李悦竹鼻子一酸,扑了上去。
眼泪不住的从眼角流下,她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窝在这里哭已经够丢人的了,她可不想在让其他人知道。
“你这丫头想哭就哭出来嘛,别憋在心里,那萧谨言不要你是他没有那福分,你若是心里难受,我凑活凑活娶了你也是未尝不可的。”
云峰刚说完这句话就被金陵平拉走了。
“她是我妹子,可是正儿八经叫过哥哥的,你少占他的便宜,你若真想娶我这妹子也不是不可以,把你手中所有的产业交给我,我倒还可以考虑考虑。”
云峰被金陵平这么一扯本就不高兴,又听到他这么说,就更加恼火了。
“你是哪门子的哥哥?撑死了只是合作伙伴,你还好意思自称哥哥?也不瞅瞅你那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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