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达日勒走到李悦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作甚喜欢那病秧子?我们东岳身强力壮的武士有的是,随便你挑,别从那么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达日勒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一句话。
李悦竹已经很感激了,刚想在说什么,就看玄月急匆匆的从前院跑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家殿下又发病了。”
玄月只是说了这么一声,速度极快的跑向了萧谨言的卧室,他是去拿救心丹去了。
“什么发病了?”
李悦竹因为喝的脑子晕,一时之间竟然也没反应过来。
达日勒听了这个消息眼睛一眯,从来都听说萧谨言已经命不久矣,本来以为是谣传,看来这次是真的了。
而云峰则就更加直白了,他大刀阔斧地带着李悦竹赶紧跑了回去。
“你做什么抓我?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哎呦,你这个傻妞,你不是喜欢那个人吗?萧谨言现在命在旦夕,说不定这一次就是见的最后一面了,你给我醒醒酒吧姑奶奶。”
李悦竹只来得及听见萧谨言命在旦夕,她的酒就已经减了七分,被云峰拉着回到了宴会,现在整个宴会都乱了,大家本来觥筹交错,喝的尽兴,忽然萧谨言吐了一口鲜血竟然晕在了当场,下面瞬间就乱了。
学业已经叫人将人疏导出去,现在整个宴会上就还剩下了一片狼藉。
“萧谨言,萧谨言!谨言哥哥!”
李悦竹跑进来的时候就只是看见已经昏迷过去的萧谨言,还有他身上吐出来的那口鲜血。
“谨言哥哥,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别吓我呀!”
世子府养了好几名大夫,把过脉之后纷纷摇头,下了病危通知,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李悦竹这才知道什么叫世界末日。
“圣女殿下,你到底与我们家世子说了什么?他这两天的病情一直很稳定,为何他情绪起伏如此大,最后落得个吐血的下场。”玄月含着眼泪站在李悦竹对面,言语间的生疏让李悦竹心脏更痛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从来不给我说他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给你说有用吗?”
现在整个大殿上也就只有大夫与他们几个人,就连娴雅也都让玄月赶走了。
玄月知道,他们家世子不喜欢娴雅,对她是逢场作戏而已,也就是这个傻子才傻傻的弄不清楚。
“我本来以为你与我们家世子会说几句体己话,没想到你是要他命来的。”
“我没有,我不是。”
面对玄月的指责,李悦竹竟然发现她竟一点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走开,让开,让我瞧瞧。”
李悦竹扑了上去,伸手想要把脉,却看见萧谨言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掌,那手掌之上还有已经破碎的陶瓷片,很显然是捏碎了杯子才陷进肉里的。
李悦竹仔细的回忆,她刚刚都做了什么,都说了什么,竟然连他的手破了都不知道。
将手搭在脉搏上,李悦竹努力的深呼吸了两下,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