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没有惩罚太子哥哥。”初月晚如实告诉他,“方才裕宁来的时候,让太子哥哥帮忙,他立刻就来了。”
“裕宁不必告诉我他愿不愿意来。”初永年说,“我知道他没受罚就够了。”
没有受罚,父皇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
两个儿子他终究是要留下一个的,要把他洗得清清白白,作为完美的皇储。
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初永年再也没有一丝疑惑。
甚至,有几分解脱。
那个总是抱怨着自己不得父皇宠爱的小太子,战战兢兢为自己的生计焦虑,挣扎在进退之间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初永年由衷地感到高兴。
这样的话,不需要任何人,他都会过得很好。
初永年久久不再听到外面的动静,可是他知道初月晚不会走。
她总会耐心地听完别人的告别,仿佛临终的超度一般。
“回去吧裕宁。”初永年哑着嗓子,“你已经做到你能做的一切了。”
初月晚按着铁门,眼睛有些酸涩:“二皇兄,再会。”
她转过身,和关宪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
从里面出来后,关宪又去把所有的灯笼和里面的油灯归位,以备时间久了被人发现端倪。
完成善后,他们尽快地翻越宫墙,从乾英山的山路回到了摩天塔。
折腾这么一圈,天接近亮了。
关宪本身体力好,又常年领兵作战,一晚上翻山越岭也不觉得累,不过初月晚实在是有点透支,回到了摩天塔的大厅就坐下打算先歇一会儿。
“公主殿下,今日的话,肃亲王能听进去吗?”关宪帮她倒了杯茶。
“二皇兄是极聪明的,他应该是不会轻举妄动。”初月晚说,“可是萧家军就不好说了,若是他们有动作,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把罪名也扣在二皇兄的头上,不过我倒是可以斡旋些许,至少可以说是两边无有通风的可能,罪不及妇幼。”
关宪盘腿坐在一旁不语。
初月晚发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关心道:“关将军怎么了?”
“公主殿下操心的事情竟是这么多。”关宪说,“末将为自己不能体谅公主感到难堪。”
“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操心事罢了。”初月晚不以为意,“倒是我让关将军跟着我辛苦,实在是超过了关将军的职务,也不知道关将军下次还愿不愿意跟着我冒险了。”
关宪哪里在意这个,忙说:“请公主殿下下次一定也叫着末将,别的不说,还挺刺激的。”
初月晚和他相对笑了起来。
“说来末将是不是听了许多不可言说的大事,公主殿下不必担心,末将睡一觉就都不记得了。”关宪想起。
初月晚摇头:“你知道的不过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或是大家都猜得到的,只要你不说,没人在意。但是我还是希望关将军不要多想。”
关宪指指自己的脑袋:“末将唯一的智谋都在于排兵布阵,实在也没从政的那个脑子。”
初月晚看着他这天真的模样便放了一百个心。
不过她倒是没有和关宪讲,自己特地给他看了看八字命相,发现他还真是个心直口快没什么小算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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