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来替父皇试探自己是否已经对皇位太过心急。
即便自己现在在于初永年的争夺中看似获胜,却不意味着自己是唯一的选择。
毕竟六皇子孝亲王和十一皇子纯亲王再怎么不成器,也不会比一个断袖的太子更糟心。
初永望发觉,自己和父皇之间这样的相互猜疑,已经成了习惯。
也许父皇不试探自己,他也会难受吧。
“太医院的判断不过是根据经验做出推测,也不能说他们都有错。”初永望说,“不过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动动脑子,不要没事的时候乱说。”
刘存茂捧着茶碗点点头。
“刘公公,是否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初永望问。
“老奴能有什么事,还是皇上对太子殿下多有提点,老奴全凭皇上心意,应说尽说。”刘存茂道,“啊,对,老奴这个脑子,才想起来,皇上还有一事要交代的。”
初永望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昨夜宫里似乎有点动静,说是萧贤妃的鬼魂在游荡。”刘存茂说,“太子殿下是否有见到呀。”
初永望心里忐忑,故作镇定地摇头:“本宫还真不知此事,估计是什么人编造出来的谣言罢,看来这宫中嚼舌头的人又多起来了。”
“说来也是,太子殿下的东宫是龙气流经之处,怎么会见到那样的东西呢。”刘存茂点头,“皇上已经为谣传此事生了气,太子殿下没见到就是最好的了。”
初永望明白他在提醒自己不要在父皇的面前提起此事,虽说自己本来也不打算提,但他提醒一嘴总是不错的。也说不准去了父皇旁敲侧击的时候,自己会不知情顺口提及,惹了父皇生气。
“刘公公一向对父皇尽心竭力,本宫实在感念刘公公的细心。”初永望说些好话,“本宫能有今日,也多亏刘公公照拂。说句不该提的,刘公公近来在这见不得人的事上,对本宫却一如既往地关照,此番恩德,本宫一定铭记在心。”
刘存茂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太子殿下才是对老奴十分看顾,这么多的皇子里面,太子殿下是对我们这些奴才们最和善的。”
说着话,时辰已经快到了,刘存茂也喝了茶,向初永望告退。
初永望也跟着起来,接过贾晶晶手里的玉坠,递给刘存茂:“刘公公还是拿去吧,算是本宫一片心意。”
刘存茂这次没有拒绝,陪着笑收下了。
待他下楼,初永望也即刻备车准备去宸极殿请安。
贾晶晶来给他披上外袍,一面问:“太子殿下,方才刘公公是和东宫站到一起了?”
初永望神色严肃:“他最终收了,便是答应了。”
“老奴糊涂,他先前为何不收呢?”
“因为他在试探我,是不是能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又是不是对他有所介怀。”
初永望说着冷哼一声:“现在宫廷内外的人都对我另眼相看,他怕我以为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起我,所以他怕,若是我真的能够继承大统,会倒过头来和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