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顺接过信,飞毛腿似的下了楼。
“芙蕖姑姑寒香姑姑都在房中候着了。”芰荷答道。
“好。”初月晚起身,东边的日光洒落在身上,寒冷的清晨也有了一丝暖意,她望着日出的方向片刻,扭头走上仍在阴影笼罩下的的阶梯。
日出之际,东宫幽暗的寝殿仿佛也变得明亮起来了。
初永望倚着卧榻凝视窗外,两指夹着那已经拆开的信封轻轻地晃动。
日光有些刺眼了,他转而看着楼下,贾晶晶正和应顺交代过,应顺便行了礼,朝着外面走去。
当真顺利地进去了,裕宁果然是有本事的。
可是进去得越容易,便是里面的人越不容易出来了。
那信里,初月晚恨不得把夜里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全部交代,密密麻麻的小字写了三四张纸,甚至顾不得字迹工整。
初永望思索着。
他的视野之内又进来了一行人,一看那衣着便知是父皇跟前的大太监刘存茂,想也清楚,是来问自己昨夜出去的事。
他转过身不再面对窗,而是把初月晚的信塞进枕头底下,心不在焉地翻阅簿子,等着他们上来。
不一会儿,贾晶晶带着刘存茂来了。
“刘公公。”初永望微笑,“这么早就来了,本宫正收拾妥当,要去给父皇请安呢。”
“太子殿下一片孝心,皇上可盼着您呢。”刘存茂也满脸堆笑,“所以命老奴过来给太子殿下带个话,一会儿您去了椒房殿,可别放不开。”
初永望听出他提醒的意思,答道:“多谢刘公公,本宫知道了。”
他命贾晶晶给刘存茂拿个了成色极好的翡翠坠子,当做犒赏。
“这个是年前本宫出去玩的时候一眼相中,特地从一位大人那里求来的,”初永望说着客气话,“只是本宫这儿父皇赏的东西多了,也配不过来。刘公公若不嫌弃旧物,还请随意拿去玩儿。”
“太子殿下可抬举老奴,太子殿下的爱物,实在是生受不起。”刘存茂拱拱手推却了。
初永望发现他不受赏,便猜他不想给自己帮忙了。
“刘公公这是怎么了,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初永望说着,命人给刘存茂上茶,把他留下说话。
“实不相瞒,太子殿下,如今京中风云难测,皇上忧心,吃不香睡不好的,老奴也跟着心疼皇上的龙体。”刘存茂很识趣地留下了。
“父皇还是不好?”
“说不上不好,可是太医院也有些令人不安的诊断,老奴觉得全是胡说八道。”
茶水上来,初永望端起杯子假作犹豫。
跟在父皇身边的人早已长于打哑谜,有些话说了等于没说,也有的话虽没有说,却已经说得很深。
刘存茂的意思是,父皇可能快不行了。
初永望不能随便应答,也许他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这样说,给自己以错觉,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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