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身为“作威作福”的人,如何才算是对的。
仿佛一切为国为民的付出,只是尽力填平索取的空洞,以及弥补先代的过错而已。
她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道:“请问,景郡王在何处?”
真颂国君笑了笑,坐下招了招手。
云锦书也随着初月晚坐在他的另一面,等了一小会儿,一行人领着个身着黑色真颂国袍子的男子走了过来。
初月晚隔着很远便认出了南宫缪的相貌,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南宫缪离京之时已经长开不少,这两年在真颂,个头又蹿了些,眉眼却没怎么变。
他沉着脸色走上来,不过手脚都自由,身躯挺拔,发饰规整,干干净净的模样,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迫害。
一见到如今的初月晚,南宫缪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初月晚挺身望着他直到坐下,云锦书的注意却都在初月晚的反应上,真颂国君一副看戏般的样子注视着他们几个人眼神的变化。
或许相隔时日不久,初月晚却已经和南宫缪离京前大变了模样,南宫缪几乎脚步都停住了,愣了愣才继续走来,局促地坐下。
“故人重逢,应该高兴啊。”真颂国君得意地招呼人上酒菜,“如今王庭也不十分宽裕,饮食未免寡淡,还请云将军与夫人不要怪罪。”
他忽然变了这个称谓,在座令三人都有些不快。
云锦书望向真颂国君:“陛下尚未饮酒,难不成先醉了?称为‘大国师’或‘裕宁公主’,才是周全之礼。”
“哦,一不留神忘记了。”真颂国君故意道,“毕竟您二位过于相配,打从见到二位的时候,孤便总是难以纠正心里所想。”
初月晚倒不在意旁人把自己当做夫人还是其他的身份,可是这个场合一来故意说错太明显了,二来这明显是离间计。
云锦书和南宫缪已是极大的不乐意抵在心里。
即便南宫缪离京那么久,应该把对初月晚的心意按住了,却也抵不过现在关在敌国的领地里被人一遍又一遍地提醒。
他之前已经听说云锦书和初月晚成婚,那时候已经心乱如麻,不希望再见到他们,可是如今还是在这样尴尬的场面下见到了。
他已经很努力地压制自己的心绪,但是真颂国君故意提醒他二人夫妻身份,纵使知道是离间,怎能让人不心烦意乱。
而且小公主今时长大了,只是看着就心猿意马,怎么冷静得下来?
“景郡王,你还好么?”初月晚关心道。
“承蒙公主殿下记挂,本王在这边没吃什么苦。”南宫缪垂目不敢看她。
云锦书接过话头:“身在异国他乡,即便不曾吃苦,也免不得归乡心切。京中二老还在牵挂着景郡王,盼景郡王早日还京。”
南宫缪的眼底有点泛红。
他知道云锦书说的二老是何人。从前真心照顾着他的荆中郎夫妇,在他心里也早已是自己的亲人了,即便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妄想初月晚,至少荆叱夫妇还依旧是他对京城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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