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锦书自然是故意提起他们,提醒自己不可被敌国蛊惑,想想还有其他人只得自己牵挂。
南宫缪心绪复杂,有口难言。
上了酒菜,除了真颂国君自己,谁也吃不下。
初月晚如今以自己的身份,实在不知道和南宫缪说些什么,只能嘘寒问暖。她想告诉对方荆叱夫妇的近况,可是她根本记不起来,只能起个头,引着云锦书往下说。通过云锦书的交代,初月晚也才知道荆叱已经辞官开着面馆,小日子除了膝下无子的寂寞外倒也没什么。离京之前,荆叱也只是托人问了一嘴南宫缪是否安好,而云锦书并未把南宫缪被俘为人质的事告诉夫妻俩。
南宫缪得知后,郑重道谢。
初月晚干坐着局促,偶尔抬眼看看真颂国君的状态,他依然笑着作陪,并没有什么反应。
似乎他不在意他们具体说一些什么,只是想看着他们说。
这样的表态,不像是要和他们谈具体事务,反而是在收集信息。
他一定在想着如何利用他们了。
初月晚相信云锦书能把握好交代的度,可是他们都无法得知南宫缪在被关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现在,还是不是自己一边的人。
“我是怎么了。”初月晚心道,“我也多疑起来了么?难不成是因为昨夜的事,弄得整个人都忐忑着。”
真颂国君听了一会儿,觉得云锦书说的事都没什么用,初月晚也不主动多说,便把话接了过来,看着南宫缪道:“毕竟孤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孤素来敬重中原人,所以平时也常常请景郡王来说说话。”
“难得有您这样了解大皋的君主,想来与您说话,也会有亲切之感。”云锦书道。
“陛下的确博古通今,比许多中原人都更懂大皋。”南宫缪冷淡地接了一句。
真颂国君笑笑摆手:“哪里,孤那个时候已经相去甚远,人们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孤所知的事,一定已经变化万千不可同日而语了。”
初月晚还是没话说,堆在心里的事情多了,嘴巴倒会张不开。
南宫缪即便不敢注意也不得不会注意到她,见云锦书只是应对外人而一直不替她说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公主殿下,是不是菜式不合胃口?”南宫缪低声问。
“菜品没事,是我昨夜睡得不好,便没了食欲。”初月晚答道。
南宫缪记得她从前最喜欢吃,不论是美味佳肴还是寻常点心,很少有她不爱吃的,那看来是真的身体不大舒服。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爽,云锦书既然如今是初月晚的丈夫,那么初月晚夜里睡得不好,不怪他要怪谁?
难道他到底是个只会打仗和玩弄心计的人,竟连公主殿下都照顾不好么?
初月晚发现他脸色那样不好,不免惭愧,觉得是不是自己一直不讲话,让他生分了。
她在桌下轻轻拉着云锦书,求他帮自己缓一缓气氛。云锦书方才一直帮她抵着这场面上的唇枪舌剑,此时也很愿意接受委派,便把先前正经周旋的话术暂停下来,寻些闲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