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微微一怔,初月晚轻轻放开他的手,迎着无数人的目光走向大殿门前。
百姓获得了胜利,还活着的侍卫纷纷投降,他们将大将忽鲁尸体的头颅斩下,挑在叉子的顶端示众。南宫缪也停止作战,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中间,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看着初月晚。
他也看到了站在初月晚身边的云锦书。
原来如此,他总是要比自己快一步。
初月晚到来,那些大皋的将士和真颂国的百姓都让开一条路,前面一行真颂百姓押着真颂国君从大殿里拎出来,按着他的脑袋让他跪在初月晚的面前。
真颂国君现在已经威严尽失,满脸是血,头冠都耷拉在一边,看来挨了好一顿揍。云锦书示意那些人把他的脑袋放开,真颂国君终于能抬起头看着他们。
初月晚离他两步远,低头看他。
“陛下,您本该预见到这样的结果的。”初月晚露出不失怜悯的目光。
“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真颂国君也不再发疯,只是冷笑。
“来真颂之前,本座的目的便已是统筹师父先前留下的信徒。”初月晚说,“本座也知真颂国由于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而本座从来不曾在乎过你这位真颂王的爱恨情仇,更不想知道你对大皋的种种报复,因为本座知道你已时日无多。”
她袖手端庄而立,身后是无数人的注视。
真颂国君笑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必要与我说这些废话,若你在乎的是我国的百姓,你代表的是将天下视为一家的神明。你只管让这群人杀了我,你来做这真颂国君,不一切妥帖?难不成你要将这烂摊子丢弃,给了他们希望,却自己回国,继续让他们承受苦难?”
“本座不会杀你。”初月晚道,“无论如何,你依然是真颂国的国君,但是,从今往后,你便不能为所欲为。”
“让这些人监视我,你以为一起就安稳了吗?这个国家还有得是达官显贵,还有人腰缠万贯,那么迟早还是会回到从前的样子。”真颂国君说,“我倒觉得云将军所言有几分合适,既然大国师已经连周围的信徒收服,这天下为一家,他们遵从所谓的君主,不如都遵从于你。”
初月晚面色不改。
云锦书道:“大国师以天下人为一家,并非为一国。需要国的时候,国必安定民生,需要君主的时候,君主之责也不可推卸。同心同德,天下无国,需一步步来,不必着急。”
真颂国君听不懂他的话,满脸迷茫:“你们不要我的国,还想管我的民,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陛下不懂也没关系,接受自己的责任便罢了。你若不接受,自有人会帮你接受。”初月晚起手对那些人说,“放开他吧。”
左右人放开了真颂国君,初月晚道:“请陛下修一道谕旨,召集真颂国内重臣,共商今后之策。”
说罢她看向那些真颂百姓,道:“各位今夜驻守王宫,但切记不可伤害王宫内的其他人,也不可私自盗窃财物。待到来日,定有你们取得长远富足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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