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沉默片刻,抬头看着她道:“是。”
初月晚抚过他的脸:“为什么?是不是……在我不记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锦书欲言又止。
“我似乎……明白了。”初月晚道,“小舅舅说的天下无国,还有真颂国的国君所说的那些话,小舅舅是知我心所盼,也愿我不仅仅是大皋的国师。你要带我离开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可是太子哥哥……一定不想放我走。”
“晚晚知道这么多,怕是心里不会很快乐。”云锦书苦笑。
初月晚摇摇头:“晚晚的快乐很简单的,只要小舅舅在我的身边就够了……即便离不开京城,即便我不能脱离自己的狭隘,永远只能去追求而不得和师父说的那种广博,也没有关系。这个小我的世界……我甘之如饴。”
云锦书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
“却是我不懂晚晚的心意。”他握紧初月晚的手。
初月晚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若是小舅舅都不懂,那再也没有人懂晚晚了。”
云锦书给她盖好被子,初月晚疲惫地闭目养神,让云锦书继续诊脉。
不知怎的,这一次的感受,和离开之前竟然大有出入。
云锦书几乎颅顶都麻了,一时确认不出。金子端着热水盆进来,又被他叫住:“去请太医!”
金子一愣:“可是……”
“快去!”云锦书不容回绝。
“怎么了?”初月晚睁开眼睛疑惑地问他,“是不是晚晚得了什么大病?”
云锦书一时不知如何说,投了热毛巾来给她擦拭额上的冷汗,守在她身旁:“晚晚不要担心,不是什么病,只是需等太医来看了才能确定。”
“小舅舅的医术是承太医院真传的,你把的脉哪有不准的道理?”初月晚蛮不在意,“既然不是病,那也不必这么紧张嘛。”
说着金子已经领太医进来了,云锦书挪了个位置,依然挨着她寸步不离。太医一番诊断,又问了初月晚一些话,随后将目光转向云锦书。
这军中的大小事务都是云锦书定夺,太医也不敢擅自把实情告知初月晚,云锦书想了想,点头。
“公主殿下,您……”太医道,“您这是喜脉啊。”
“嗯……”初月晚本没反应过来,忽然一想哪里不对,“嗯???”
喜脉?
初月晚“噌”一下子坐了起来,云锦书紧赶着扶住她。
“喜脉?!”初月晚兴奋,方才的疲态都不见了,“喜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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