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老皇帝禅位的诏书在京城悄无声息地落地了。
朝臣似乎明明知道夜里可能发生了什么,然而都难以置信初永望可以以如此小的动静完成这么大的一个动作,愿意的,不愿意的,都无话可说。
柳宓更是全程没有从震惊中摆脱出来,早朝几乎一言未发,以至于初永望都问他是否身体不适需要给个假歇歇。
可不只是身体不适啊。
简单地交代了一番与真颂新朝廷的交涉条件,暂时没有一个定论。初永望依照父皇的旨意,令南宫缪密切盯防真颂国的情势,云锦书提议使团撤出真颂国,留下军队与新朝廷相持。另派遣摩天塔的巫祝,前去两国边境安抚百姓。
没有老皇帝坐镇的朝堂,意外的也没出现什么状况。
许是看到初永望得手得如此容易,不少人还在疑虑他究竟已经掌握到了什么地步。
平平静静地退朝之后,云锦书便要进宫去面圣了,他没走远,身后柳宓就已经追了出来。
“云将军,请留步。”柳宓忙道。
云锦书停下:“请问右相大人有何交代?”
柳宓心仍是不平静:“敢问云将军真的不再出征北境了么?”
云锦书知道他为何疑惑此事,毕竟自己身为一个武将,功绩都是打出来的,想获得更多权势封赏,打仗就是最重要的利益来源。可是如今这么紧迫的一场危机在前,他云锦书居然打算蹲在京城不动,将这个功劳拱手让人,就不怕在自己之下的南宫缪借此机会一跃到前头去了吗?
他还真的不在乎。
“不去了。”云锦书说,“皇上如此安排,哪里容得我置喙。”
“可是太子面前,你只要想去,就一定去得了。”柳宓说。
“右相大人希望我去?”
“那倒并非,只是我想不通,你若不去参战,为何又不同意我们提出的交涉?”
“许是因为我知道,真颂国君并不愿意交涉吧。”
柳宓闻言愈发不解:“可他们明明已经给出了愿意交涉的态度。前阵子或许没有,可今日已经有消息了。”
云锦书神神秘秘:“我这是玄学。”
柳宓摇头:“公主殿下所说我也不是不信,只是国家大事,还得多一条路为好。”
云锦书并不否认他说的话,转而提起:“右相大人只有这一件事?我记得关于国家大事,昨夜右相大人还提及会好好与太子殿下劝说,今日为何在朝堂上三言两语就说完了,怕是无法劝到心坎里。”
柳宓再次语塞。
那明明是你说的!
不过柳宓今日的确是没有什么机会劝初永望放过裘家人,这样的事,在朝堂上也没法点明,还需私下里去宫里见了初永望才知。
云锦书的平和令他有点不知所措。
人生的大起大落,柳宓算是在一晚上体验到了,他意识到若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云锦书昨夜本应该对自己痛下杀手,然而他没有,这一步走出来,往后的路就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究竟他身上发生了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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