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暂且不劝了,毕竟,就像不能夺走他人希望一样,也没有强行叫人家怀有希望的道理。
云锦书那边也聊得差不多了,顾御史基本上已经清楚自己会左迁别郡,对此十分平静。
“若是小女可以留在京城,免于旅途劳顿,便是最好的了。”顾御史道,“可是我们家这样的情况,怕是难觅良婿。”
云锦书道:“这件事顾大人先不必忧心。”
顾御史低声道:“虽说下官不应该这样说,但小女病体毕竟不知时日几多,若是公主殿下宽慰,驰俊侯便将她收做一房也……”
云锦书的眼神顿时起了寒意,顾御史不敢再说,连连谢罪。
“我念在公主殿下的旧日情谊才来府上帮忙,可顾御史的话,实在过分。”云锦书义正辞严,“请务必不要再提起。”
顾御史汗如雨下,无奈道:“下官也是急病乱投医,还请驰俊侯勿要因下官而怪罪小女。”
云锦书不言,起身来到初月晚身边:“公主殿下,是时候回去了。”
“好的。”初月晚起来,回头安慰顾娇娘,“娇娇姐,改日我再来。”
“好,公主殿下路上小心,恕不远送了。”顾娇娘陪着站起来。
初月晚与顾氏夫妇道别,和云锦书一并回宫。
“锦书,娇娇姐的事,我想问问江太医。”初月晚对云锦书说,“只是不知江太医究竟有没有此心,若是他只是有情而不想娶娇娇姐,我问他也是给他压力,恐怕不好。”
云锦书诧异:“这倒是臣孤陋寡闻了,竟不知江太医对顾小姐有此情意?”
初月晚笑道:“这不怪锦书,你又不在宫里,我平日经常去父皇那里,江太医现在在太医院深得重用,平日也是天天在父皇那里的,我偶尔问他娇娇姐的病情,自然知道他的心意。”
“那臣帮着问一问吧。”云锦书主动道。
“锦书去问?”
“都是男子,平日见面十分方便,臣请他喝酒,顺便打探一下,不是问题。”
“那可帮了大忙了!”
初月晚说罢长叹一口气:“娇娇姐过得不易,只盼她能有个好归宿。”
“是啊。”云锦书应着,心中已经有了安排。
二人乘车过市,见路上许多行色匆匆背着包裹的人,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
“锦书,那些是什么人?”初月晚好奇地望着。
“应是来参加春闱的举子。”云锦书道,“今年还要赶上太子登基,很多人都急着赶来看热闹,所以元月就进京了。”
“今年的举子……”初月晚想了想,“往年从没注意过,偏偏今年注意了,岂不是晚晚又有什么显灵?”
“大抵是有熟人。”云锦书笑道,“今年春闱有个大事,晚晚居然不知么?”
“咦?”初月晚惊讶,“不知不知,锦书快说嘛!”
云锦书仍在吊她的胃口:“据说,今年春闱有一名女子来参加。”
初月晚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庄涵?”她猛得想起来,“是庄涵么?”
从前她在经纬院的小伙伴,堂堂京兆尹之女庄大小姐,因为其父官职变动,跟着去了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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