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扶好她,将她放躺回床上。
太医江涛前来为初月晚重新把了脉,对他们交代道:“公主殿下只是过度操劳,并未引起其他损伤,且公主殿下素来体质康健,只要好好休息便可以恢复如常。臣已经着人开了调养的汤药,每日请公主服下,七日便能大好。”
“七日?”初月晚可等不及了,“七日登基大典都过去了,我不能……”
“你可消停一会儿。”初永望打断她,“躺着歇息,用不上嘴。”
初月晚气哼哼地闭嘴。
“晚晚别急,你若这两日好好休息,恢复得快些,想必江太医说的七日也不过是个虚数。”云锦书也怕她太急了,反而对修养不利,只得如此安慰她。
平心而论,他倒是最不希望初月晚急着下床的那个。
初月晚躺平眼巴巴地望着床架子,没有主意了。
……
当晚江太医再来诊脉,一切平稳。椒房殿里的其他人也应当离开,云锦书便依依不舍地将初月晚托付给云皇后,自己和江太医一起出来。
江涛发现他有意和自己说话,便在路上停步道:“驰俊侯有什么事吩咐下官?”
云锦书行礼:“公主殿下的病情当真不严重么?还是有皇后娘娘他们在场不便说清,还请江太医如实相告。”
江涛道:“的确如下官所说,并无大碍,驰俊侯大可放心。”
云锦书听出他说的是实话,便道谢:“我不在京中多年,公主殿下多得江太医照料,我实在感激不尽,之前从达沓带了几坛好酒回来,想请江太医府上共饮,还请江太医不嫌弃。”
江涛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回绝他的,便答应了。
云锦书起手示意,江涛随他同行出宫。
……
辅国公府实在太大,院落连坊。江涛本来担心自己这么晚了造访会惊扰到老国公的休息,然而云锦书却带他从别院进来,清清静静的没什么人。
家中的仆人送来美酒,也都纷纷离开,留下他二人借着月光举杯。
“达沓这酒果真不同寻常。”江涛看着杯中暗红色的酒液。
“因是葡萄酿的,比起大皋的酒,色泽便深沉许多。”云锦书解释道。
江涛看着这酒色,直觉得像血。
面前这个人,在旁人的口中提起,总是带着丝丝血腥味。从前印象不深,然而今日再见,却觉得是个深情而亲切之人。
“驰俊侯同人说的不大一样。”江涛笑说。
“许是一样的,只是江大人还不熟识罢了。”云锦书调侃。
江涛道:“我虽只是小小太医,识病有余而识事不足,但这宫里城里,上上下的人,我总是见到他们的危难时刻。便知人心在这样的时候,会露出底子来。”
云锦书觉得他说的这话十分有趣:“这么说,江大人是多见人本真的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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