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写得徘徊悱恻,合了他的心意才行。要是有半点不合,还要打回来重写。
以至于,姜萱以为这信不是给武德王看的,而是学堂里的先生。她又不要考状元,文章写得是好是坏又有什么关联。
要是学塾的先生,她还能装个病,就不写这篇文章了。可对着武德王,这信是一定要写得。
她早前还给他送了不少的小礼物,也没见着他特别喜欢。倒是要礼物的时候,那叫一个不客气。
姜萱倒是忽略了,武德王派人给她送来的礼物不仅价值不菲,而且十分难得。她一向不喜欢费心的事,当然就觉得烦了。
“啊——”她大叫一声,丢开毛笔不写了。
今日是写不下去了,至于明日如何……等明日再说吧。
外间,碧荷等人听到里面的动静,面面相觑。
直到姜萱喊人来,碧荷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捋了捋裙摆,慢慢走进去。
“去把账册拿来。还有,丑奴那边也该收网了。总这么吊着,都要过年了。给姜延波寻个由头,送个美妾过去。这府里有些安静了,热闹起来才好。”
姜萱一声令下,整个松涛苑都忙碌了起来。
丑奴先去了自家铺子,而后又去了找了赵捷。
二人一合计,怪笑一声,磨刀霍霍向……萧莘。
姜延波自跑了个粉头,又被夺了银子,可谓是倒霉透顶。在秦楼里是要银子的,他的荷包不鼓,人家也不会拿他当大爷伺候着。他自觉无趣,带着二喜就打算回姜家。
半道上,遇到个卖身葬父的。
姜延波本是走过去,可一阵风来,恰恰吹动了葬父的小娘子头顶的孝帽,露出一张清丽有余,妩媚多情的容颜。
他的脚步登时就迈不动了,使唤二喜去打听。
一听索价不高,在袖袋里掏了半天,只有几个铜板。他臊的脸发红,暗骂了句,让二喜把人看好了,自己则迈着两条腿往家里赶。
小箫氏正在睡梦里,忽然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没等她回神,就看到一道人影冲到面前,直接问她索要什么铺子的契纸。
她直说没有,那人不依不饶。
小箫氏这才看清,来人竟是姜延波。
“郎主要契纸做什么?”她白了一眼,说:“何况,那可是姐姐的嫁妆铺子。”
“让你拿来就拿来。”姜延波不耐烦的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从这里面捞了多少好处,难道要我一一给你点出来?”
小箫氏脸色微变,见他执拗站着不走,只能让赵嬷嬷去取匣子。
“郎主要契纸,我总得问明白缘由。”
匣子里只有薄薄几张铺子的契约,姜延波看了看,索性拿了三四张。
小箫氏看的眼发绿,恨不得把那契约夺回来。
姜延波把契纸揣进怀里,走到门边时说了句:“男人们做事,与你个妇道人家有何相干。好好养你的肚子,争取给姜家生个儿子。你要是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要你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