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满门抄斩。”
杜不忘一惊:
“旬弟,你说什么……?满门抄斩……?吴公子罪有这么大吗?”
夏旬一笑,说道:
“姐夫,我知道吴公子是您朋友,可是此案我已经上报朝廷了,我现在也只能公事公办,今天看你面子,我才暂且延误了宣判的案期。”
杜不忘此时甚是好奇:
“旬弟,你不是今天才抓了吴公子,怎么那么快就要宣判了?”
夏旭回着:
“因为吴承恩所犯乃是重罪,此罪比当年我们苏州知府魏观和高启的案例还要重,我以前可是当过御史的,当然不会诬陷与他了。”
原来苏州知府魏观当年因为把自己府邸建在了张士诚皇宫之上,所以被一个叫张度的御史上报给了当时皇帝朱元璋。
而朱元璋当时正处在大杀功臣以稳定局势之中,自然也不会放过这胆大包天的魏观了,便直接命人把魏观抓了起来,带入当时京城南京腰斩于市了。
而此案也是牵连甚广,连为魏观府邸落成后赋诗的当时吴中四杰之一高启因为一篇《郡治上梁文》中有'龙蟠虎踞'一词也收到了牵连,直接与魏观一并被腰斩于市了。
此事,杜不忘自然也听说过的,便问了一句:
“如今大明朝已经立国一百六十余年,从洪武朝后,几乎就没有再兴过文字狱了,旬弟,你为何又这般随意认定吴公子就是犯了对太祖皇帝的大不敬呢?”
夏旬回着:
“姐夫,您想想,吴承恩那文中所写'猪八戒'一名,若放在太祖皇帝之时,被他看到了,恐怕吴承恩早就已经没了命了!”
杜不忘此时拿着酒杯一饮而下,问了句:
“旬弟,那你这意思是吴承恩必死无疑了?”
夏旬点了点头:
“是的,我想明天刑部就会有回信传来了,不出意外,一定也是跟我决定一样,把这吴承恩全家满门抄斩。”
杜不忘说道:
“旬弟,你应该知道你姐夫我意思了吧?就不能给姐夫一个面子帮帮吴承恩?他可是你姐夫我最要好的一个兄弟了!”
夏旬摇了摇头:
“姐夫,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了!”
杜不忘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跟朱姑娘就告辞了。”
说完,拉着朱琦就快步走出了这夏府。
俩人回到杜府后,便坐在房间一起商量了起来,此时已然是半夜的三更天了。
只听朱琦先说了句:
“杜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杜不忘回着:
“吴公子这事被人抓住把柄了,我想救它确实有点难办!”
朱琦说了句:
“杜大哥,若不行,我们去劫牢救它们吧!”
杜不忘赶紧回着:
“先不用着急,劫牢是不得已才会去做的,我觉得此时应该还会有挽留的方法的!”
朱琦有些愤愤不平了起来:
“吴公子不就书写了一个人名而已嘛,怎么会惹得如此大祸上身呢,不仅自己死罪难免,而且连家人也都连累了。”
杜不忘叹了一口气:
“吴兄弟这案子其实都是因为太祖朱元璋,毕竟它所用名字猪八戒与朱重八太相似了,让人看到不免生疑,所以我觉得还是先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吴兄弟把这猪八戒变成另外一个与朱元璋无关的人为好。”
朱琦此时也是一脸惆怅:
“虽然朱元璋是我太祖爷爷,但是我也不得不说他一句,他确实也有些过分了,就不该开这种文字狱先例的。”
杜不忘一阵苦笑:
“吴兄弟现在既然都被人抓到把柄了,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救吴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俩人就这样谈了许久,还是没有结果。
杜不忘见朱琦有些困意了,便劝朱琦先睡觉,朱琦自然还想坚持陪着杜不忘了。
杜不忘见此,对着朱琦说道:
“琦儿,你是真不愿意去睡吗?”
朱琦回着:
“杜大哥,你不睡,我也不睡!”
杜不忘只得一下子抱起了朱琦:
“琦儿,既然我们今晚也想不出办法了,那我们去睡吧!”
朱琦望着杜不忘点了点头。
于是俩人一番缠绵后,带着困意就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俩人一大早又来到了府衙中。
此时夏旬正坐在堂上审问着吴承恩,而吴承恩与旁边书童坐了一天牢狱后,明显狼狈了不少。
不过看于杜不忘面子,夏旬也没有对吴承恩施过什么刑罚。
只听夏旬重重拍了下案板,大声对着吴承恩喝着:
“吴承恩,你可知罪?”
此时吴承恩回了句:
“既然我吴承恩都落得如此下场了,随你处置吧,反正我就是没有诽谤当朝太祖皇帝。”
府丞依然拿着罪状纸走到了吴承恩面前,说了句:
“吴承恩,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画押签字吧,不然你家人可都得受你牵连了,你要是老实点现在签字画押,说不定知府大人跟你求个情,还能饶你那些家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