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服输

。”

    王陵珊没有反驳，恶人自有恶人磨，来吧：“合同写的可不是这个，改需求得加钱！”

    “开个价？”

    “基础服务费按年算，底价1000万。费用支出拿发票报销，奖金年金过节费另算。”

    “好。”

    王陵珊站起来扯了扯衣服往郁杭那走：“那从现在开始。您是妖邪我是帮凶，我希望您理解，在与齐小姐有关的事情上我的动机一定是为了您好的。”

    “我尽量配合你。”

    “她拒绝您主要是您的态度。”

    “我态度挺好的。”

    “中心思想才是态度的本质。不管您是没学过中文，还是没学过做人，像挨澷操这种话都不要说了。”

    “我讲这种话是考虑你的中文水平。”

    “以后可以不用考虑。”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有何不可言说？”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王陵珊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是考虑一下我的中文水平吧。我刚刚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用比较文明的现代汉语。”

    “人的性格、欲望、行为，都受制于生物规律，尤其是遗传规律。一个接受过足够教育，摆脱兽性的人，可以正视自己的物种缺陷。你这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模样，很愚昧。够文明了？”说着，郁杭把医药箱递给王陵珊，自己伸手解衬衣扣子：“先帮我把背上的玻璃碴挑出来再说吧。”

    王陵珊把医药箱丢到一边：“过不了多久，就算齐乐菲不醒张斌也要回来了。”

    “来日方长，珊妹跟我不用争分夺秒。”

    “人生苦短，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杭老板！对于现代社会的女人来说，解决性澷欲从来不需要结婚。”

    王陵珊迈前一步，她从未与郁杭靠的这么近。她的脸几乎贴在了他胸口，一把抓住郁杭的衬衣领子，推着他靠在了墙边。郁杭轻轻皱了眉，不知道是背后的伤口疼，还是生气了。恐惧划过心尖，她却非常潇洒的做了个作死的动作，咬着嘴唇轻轻一笑弹了他的小腹，然后快速的向下一划：“想解决爱欲才会考虑结婚。”

    抬头，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儇薄轻佻，说不出的欲念勾人。

    郁杭忽然叹了口气：“珊妹，你这样会把自己的姻缘吓走的。平时最好收敛一下。”

    “收敛什么？”

    “行为语言不要太狂放。”

    “哈？”

    “马克思说：‘真正的爱情是表现在恋人对他的偶像采取含蓄、谦虚甚至羞涩的态度，而决不是表现在随意流露热情和过早的亲昵。’”

    王陵珊都被气笑了：“我跟您讨论婚姻。您跟我说纯动物性的欲望。我跟您讨论欲望。您开始兜回来跟我聊马克思和爱情？那您知不知道马克思的朋友恩格斯说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我本来就是不道德的。珊妹能有今时今日的财力成就，也不是很道德。我们本质上是一丘之貉。唯一的不同是，你是人。我只想提醒珊妹，作为一个人，即使不道德，也不要太狂放。适当修炼一下演技。”

    “想把妹子，也要适当修炼一下演技的。一起努力吧。”

    接下来的时间泛善可陈。

    王陵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帮郁杭拔玻璃。处理完伤口，郁杭就进卫生间洗澡去了。说是刚才头上的洗发水没冲掉。

    王陵珊把客厅打扫好，时间已经差不多傍晚。

    中午没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看一眼大厅，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既然已经把人家家给拆了，现在也不差吃掉冰箱里的食物了。

    张斌进门的时候，王陵珊正在炒宫爆鸡丁。听见开门声，拎着铲子，卷着一股子油烟味就跑出来迎接：“嗨！”

    “你来干什么？”皮夹克大佬语气不善。

    很快，张斌的目光就从王陵珊脸上移到他那过分空旷的客厅里去了。

    王陵珊顺着张斌的眼神，回看客厅，心虚得跟东非大裂谷一样。

    “家具我赔您。明儿咱们一起买，只要我买得起您要啥我砸锅卖铁都买单。”

    “你来干什么！”

    王陵珊望着皮夹克大佬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

    说自己是齐染派来的？

    还是算了吧！

    这种烂借口骗得过精神萎靡的齐乐菲，绝对骗不过精明的皮夹克大佬。且不说别的，从昨晚皮夹克大佬的态度看，他肯定是仔细查过她的。不要说这位大哥很可能知道她最近都见过谁，估计连她最近叫了几次麦当劳，百度了什么韩剧都知道。

    硬着头皮，她洋溢起美好的微笑：“因为我喜欢你呀！来找你，齐小姐说你不在把我请进来了。”

    皮夹克沉默半晌，脱了鞋进来，劈手从她手里拿过铲子：“长假过后你来当我助理，让你看个够。”

    王陵珊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啥？”

    “小澄休阴假，三年五载回不来。我刚好缺个文职，你那么喜欢我过来当我助理吧。遇上忙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共处一室。”

    人不可貌相！

    看不出来，皮夹克大佬在某些方面可是比厕所里的大妖怪强多了。王陵珊觉得这么多年，她已经够厚颜无耻的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人比妖精会聊骚！

    “她没空，她跟我签了合同要帮我办事。要不我当你助理？”

    郁杭笑盈盈的推开卫生间的门，头发微微潮，一身的碘酒味。

    有那么一瞬间，屋子里静得只剩下鸡丁在锅里噼里啪啦的响。

    张斌的脸色没有变，他拿着铲子，头也不回地往厨房走，拧开水龙头洗手：“行啊。听说你以前是应急处理组的特勤。业务好上手吧。”

    “好不好上手，不都有试用期嘛。”郁杭好脾气地笑。

    王陵珊眼睛咕噜一转，看看张斌，又看看郁杭。这气氛！

    “你什么学历？入职流程还是要走的。”

    “本科。”

    “专业？”

    “计算机。”

    “我也学的计算机，网络。”

    “不能比，我这是混进去的。差点妹有毕业。”

    “回头把学位证和毕业证找出来去做个公证。入职需要。”

    “好啊。”

    “体检。体检指标也尽量正常点吧。”

    “我正常的。就是呼吸道不太好。有点敏感。”

    “那没事。”

    厨房传来令人食指大动的烟火气。气氛和谐到不可思议。齐乐菲晕在沙发上。王陵珊坐在两个人中间吃饭，左边？呵，右边？她在那两张若无其事的脸上找不出哪怕一丁点儿细细微微的违和感。但这本身就很不对啊！

    这一天，张斌做了很好吃的晚餐，郁杭洗了碗。

    这一天之后她迎来了完全不同的人生。

    “长假过后跟我出个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