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叫我啊?”
“清羽,你来了!”萧汝章得到沈家开大会的消息后,就乐呵开了,压在他头上好几年的沈渊也有这么一天,被自己唯一的儿子摆一道的滋味可有得他受了,沈家内斗如此之精彩,萧汝章可不想错过。
“爹,什么事如此高兴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今个我来知会你一声,明个爹带你去看一场大戏,我们青城可好久没有出过那么有趣的事了!”
“爹,我可不爱听戏。”
“傻小子,让你看你就看!”
第二天萧汝章就兴致勃勃得领着两儿子看沈渊出丑去了,一来可以乘机出出气,二来可以敲打一下鸿羽,他可不是沈渊那种糊涂鬼,会让不贴心的儿子在后头搞鬼。
萧鸿羽就是看透了爹的心思,脸上有些不好看,心里更是决定了等这边一完事,他就去盯着点儿房子的翻新,自己即便是已经没了和三弟挣一头的念头,成天被这么敲打着,徒生怨愤。
萧清羽到了现场知道情况后,也浑身不自在,看着茶楼里抱着和他们同样目的的商人们,只觉得自己同流合污了,脸上羞愧得很。“爹,我们还是回去吧,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
“清羽,你当这群人全是来看笑话的,大家的心思都一样,不就是想看着沈家闹起来后,能不能拣到便宜嘛!”萧汝章的眼睛里满是贪婪。
萧清羽噤声了,这阵子他被爹训练得已经厌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他能做到的就是守着自己这一口清泉了。
萧鸿羽对爹的心思算盘很是不屑,他早就从岳父那里得了消息,这沈流年可不是沈渊,人家没有进青城前,可就已经伸手摸熟了,而且谁都不知道这小子手里有什么资源,就这小子给自己亲爹下刀子都带着笑脸的模样,他也不会贸然得去趟这趟浑水。
萧鸿羽默默地喝着茶,对爹有意无意的敲打,装作没听见。
“沈爷,早听说您要来查账目了,小的就在这儿候着了。”茶楼的掌柜的笑呵呵的奉上了自家的账目。
流年单枪匹马的上了茶楼,坐在那张早早被留了座的位置上,随意得翻着账目,“徐掌柜的,你办事我放心,咱们又不是新主顾,用不着这么见外了!”
“沈爷把小的当盆菜,小的也不敢上您的桌啊!沈爷没把小的忘了,小的已经惜福了!”
徐掌柜那恭恭敬敬的态度看得一干商人直了眼,他们都知道今个是他们消息不灵通上赶着给沈家小子竖了威风了。几个老商人气得脸涨得通红,想看人家的笑话,反而被别人先涮了一顿,这事可真憋屈,但看着沈流年的眼神加了几分谨慎。
在一边笑呵呵的流年,心里一点儿都不虚,他装腔作势,借力打力的本事是连姐夫都夸赞的,这间茶楼是他名下的产业,可这件事连他都是昨夜才从娘的口中得知,更别提这些人了,他年纪小,不服他的人太多了,得要防着肖小群起而攻之,适当的震慑和神秘感对这些个一辈子怀里揣着‘慎’字的商人最是管用。
流年收好了账本,弯着嘴角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环境,最后往茶楼视野最好的茶桌走去,“萧老板,沈某被琐事耽搁住了,没能到萧家拜会,真是心中有愧啊!”
萧汝章还算是稳得住的,见着笑着贴上来的沈流年没有变脸色,这小子太会挑事了,整个茶楼里他可不是最有分量的,没看见邻桌的李老放下手里的杯子了嘛!还有那句自称‘沈某’不是什么‘晚生’、‘后辈’的,这不是摆明着向大伙儿宣布接手沈家的嘛,他应的话就是承认了这小子的地位,不承认难解现在的尴尬。
萧鸿羽不同于昨日看见沈流年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后冒冷汗的心情,今个看到自己爹被对方一句话憋屈了,他开始低下头看着自己杯子里漂浮着的茶叶片来了。
“不急,不急的,谁都有忙不开的时候!”萧汝章嘴里漏出这么一句话来,看着面前的笑面虎心里直嘀咕:要是天下所有儿子都和这沈流年一样把逼自己亲爹下台夺权当作琐事,那岂不是要大乱了!
“没事,沈某估摸着今个事情就能解决了!”沈流年又转了话题夸赞了一下萧清羽手中的纸扇,说了些他这几年的见闻,没什么实在的东西,都是些听着好听的空话。
“沈爷,那边快到了!”
“我刚才让你送回去孝敬夫人的吃食可趁热送了?”
“夫人用得很是欢喜。”
“那就好!”流年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和茶楼里叫得上号和叫不上号的都打了声招呼就下楼离开了。
萧鸿羽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在门口恭候着来人的沈流年,想着岳父家和梁家就是沈夫人娘家的关系,心里头一动,若是沈家就此换了领头羊,按照爹的心思是仍旧不会和沈家合作的,那他分家以后和沈流年合作,也绝对算不上挖本家的墙角。
……
沈渊仍旧像是从前那样姗姗来迟,当一进屋看见的座位安排却让他有些皱眉,流年怎么能不按辈分得坐在靠前处。
沈流年对上沈渊的视线,对沈渊眉间皱起的疙瘩了然得很,他也想当个识得规矩的后生,奈何他有个喜欢在族里耍威风的爹,让他想低调些都不成,在许了给叔伯兄弟们好处后,人家自动自发得把他推上了这个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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