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哈,你去道观那天晚上,我那什么……那啥……”
“啥呀啥,不说憋回去!”
“我那啥,我梦到荷叶了,又白又大,我以为是点了枣的白馍……”
谷雨像所有初经人事的少年一样,终于把那块压在心头的秘密搬了出去……
秦无衣故作不知,好奇的让他详细讲讲具体过程。
可惜谷雨也很遗憾,说太快了,没啥过程。
秦无衣意兴萧索,又转身望向窗外,“算了,要是对上诗,还是让那个颜小玉教我吧。”
“你不装了?万一诗没对上,二小姐看到你好了,不得还抽你!”谷雨说完就后悔了,急忙又说道:“要是不疼也没什么,装病也挺难受的,总得趴着。”
秦无衣冷声问道:“就为吃着肉,你是不是盼着我被打死才好。”
谷雨急忙说:“打死还吃个屁!打死不行……不是!无衣,我没那意思、我不是那意思……”
…………
他俩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不但有肉吃,还是整整一陶瓮鸡肉!
吃完鸡肉,秦无衣就赶紧又趴到床上去,支使谷雨投了手巾给自己擦脸。
正好这时,几日不见的二小姐冒着雨进来了。
许是为了避嫌,还是带着荷叶和袁柏。
秦无衣只看了二小姐一眼,就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袁旖云学着白娘姨穿了一套及胸而下的开襟襦裙,那白花花晃眼的一片,比白娘姨有过之而无不及。
恰所谓:粉胸半掩宁清雪,醉眼斜回小样刀。秦无衣一下就想起谷雨说的又大又白、点了枣的白馍。
“咯咯咯……”袁旖云掩嘴娇笑道:“你这狗奴才,几日不见,还怕见人了不成。”
秦无衣抑制不住心里燥热,更不敢回她。
“狗奴才,前几日还横眉立目,今天这是怎么了?”袁旖云坐在了床前的圆凳上。
“无衣几时有过?”
这可不能认!秦无衣心里暗骂,这妖精给人挖坑都不用不打草稿,这要是说出去那还了得。奴才敢跟主子横眉立目,杀了都没人可惜。
“咯咯……几时有过,想不到你这五尺男儿竟然敢做不敢认,出得玉龙观,是谁宁死不跪的。”
“彼时无衣未曾横眉立目。”
“好好好,就算你说的,未曾有过。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写得出那首词的?”袁旖云就像哄着他一样,娇声软语。
秦无衣身子一震,转头急问:“那颜小玉说我对上了!”
“你先回我的话!”袁旖云尖声喝道!一看秦无衣那急切的神色,她就莫名火起!
秦无衣收回目光,无奈地转回头去,缓缓言道:“二小姐恩威如山,怕不得快快将无衣手刃刀下。为求活命,只能用心读书,苦心肠断去应对。若是过了,便是苍天好生,垂怜贱命。”
“嗬!你又编瞎话骗人!这天下用心读书的还少吗?怎么就你对上了!”
秦无衣懒懒答道:“二小姐岂不知天赋其人,这天下从军百万,又有几个袁将军。且有词云,灵机一动,便为明证。”
“灵机一动?我怎么就没有灵机一动,何为灵,又何为机?”
“灵乃魂生,机为恰时,皆是天赋于人,各自所属。灵为其主,你也有,只是不知何时出现,机为其时,使其者知。”
听完秦无衣讲解灵机,袁旖云轻皱弯眉,喃喃自语:“我的灵是我的,机是大家的……”
突然袁旖云问道:“那为什么机不是我自己的,你的机为什么不是我的?”
秦无衣幸亏自己背过来了,不然急色的表情真不知道往哪躲。
“二小姐,灵是主观的,是自己的,机虽然是客观的,但却是谁抓住是谁的,比如伺机而动,咳咳!……嗯,是的,二小姐明白了吧。”
“伺机而动?”袁旖云罗扇覆于胸前,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她放弃了解构这个玄之又玄的灵机,旋即喝道:“狗奴才,不要摆一副忍辱负重的委屈,你给我转过来!”
秦无衣想说,二小姐,你穿得跟个娘们似的,咱俩谁忍辱负重呀。小小屁孩,学什么大人穿半胸装,不怕遇到色狼吗?
秦无衣转过来了,但眉眼低垂,并不看她,不耐地问道:“二小姐还有何事。”
“我现在就想抽你一顿!你告诉我,你用什么招哄了玉真那个老道?”
“二小姐此问何来?”
“哼!他竟然要把你带去道观养伤,你跟我说怎么回事?。”
秦无衣心中大喜,两个馋鬼老小孩终于忍不住了!
“出家人广施慈悲,可能是玉真道长怜悯我一身是伤,有意搭救吧。”
“哼哼!搭救?你要死了吗?一早送来的鸡骨头都没剩多少,你别告诉我都是谷雨自己吃的!”
她母亲的乖乖!这小魔女果然没安好心,怪不得一早送来那么多鸡肉。
看来自己装着伤重未愈,人家一进来便知道了。重伤还这么能吃?那不是扯蛋嘛!
秦无衣暗恨自己疏忽大意,中了圈套。
看秦无衣不说话,袁旖云又说道:“这扬州城外,一天不知要来多少逃亡流民,怎么没见玉真玉璞去慈悲慈悲,怎么就搭救于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藏着什么花招!”
“无衣不知,不知二小姐何故如此相逼,无衣已然说过效忠的,难不成二小姐忘了。”
“哼!亏你还记得,为什么不早说!”袁旖云的语气中有了一丝得意,好像她就等着这句话。
“既如此,我就放你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背后能搞出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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