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百年雪参保存得很好,灵气充裕。昨天你吃了还原丹,已经有了内力。再喝了它之后,师父会一起帮你调理真元,到时候你不要运气引导丹田里的气息。”
“师父,是不是补的有点多了,早上刚喝鹿血吃鹿心的,我现在身上有力气了。”
玉璞用拂尘敲了他一下:“你这劣徒,师父还能害你不成,快喝!”
秦无衣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玉真,不情愿的把参汤喝了。
然后听玉璞的话盘坐到床上,刚坐下便感觉身体内像似燃烧着烈火,心血一浪又一浪冲向脑海,撕魂了裂魄一般。
偏又运不得功,秦无衣立时就陷入迷沌当中,昏昏沉沉只感觉自己被托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玉璞正在挑亮油灯,而玉真师父则盘坐在条凳上呼吸吐纳。和玉璞师父一样,他的道袍也已被汗溻透,向外散发着薄薄的雾气。
“无衣,万万不可运气!是否身上又热又轻,快快下来练剑,今晚不能停。”
“啊?”
秦无衣感觉丹田沉甸甸的,身子却轻巧欲飞。虽然五脏欲焚的感觉没有了,但身上温呼呼黏黏的,还有隐隐的臭味,他很想洗一遍。
可玉璞让他几天都沾不得一点凉的,催促他快点练剑。
半晌玉真调息过来,看了一会徒弟练剑,许是感觉没事,人便走了。
玉璞则直接睡到他床上,看着他练剑,开始还不时跳起来训几句哪里练得不精,踹他两脚,后来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秦无衣越练越有感觉,体内的气机随着练剑开始,从丹田一丝丝跑出来,遍游全身经脉随后又归于丹田,周而复始源源不绝……
一直练到第二天午后,二小姐袁旖云跳着跑进了他的房间。
“哎呀~,你这里好臭。”
屋里一股臭男人浓浓的咸臭味,忙去扇着鼻子的袁旖云看身后的玉璞竟把门又关严了,更是大叫:“干嘛呀,人都馊了,还不放放风。”
“二小姐,没几日便要落雪了,无衣伤还未好,见不得凉。”
“便是说,你也在这不走了?”
“贫道一并与二小姐下山。”
“凤鸣美食等你送料呢。”
“那二小姐且要快些。”
袁旖云急了,左右一看自己没带刀,便抓起木桌上的茶壶,怒喝道:“我偏不叫你听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把这里砸了!”
“别别,此壶是师兄的宝贝,可砸不得。”
“那你走是不走!”
老道玉璞经不得她闹,便说自己在门口等,到底出去了。
秦无衣把茶壶要下来,倒了一杯茶喝,随后坐了下来:“二小姐,以是临冬,外面好冷的。”
袁旖云脸色一沉:“他们才不怕冷,你又急什么,真冻死才是奇怪!”
秦无衣摇头不语。
“你还记不记得效忠我?”袁旖云又让秦无衣复述他的誓言。
“二小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哼!你还不是良人呢,就这般不听话,以后那还了得!”
秦无衣急问道:“二小姐帮我改了册籍?”
在这个奴隶可以买卖、姬妾可以当作礼物送人的社会,一个可以走遍天下的良籍身份,对于想要自由的人而言,珍贵无比!
有了良籍,出门便可带刀剑,便可选择在将军府的去留,便可去楼坊勾栏,风花雪月,便有了自由!
而袁旖云却想用他效忠的誓言,继续限制他的自由!
无奈的秦无衣真想一剑做个了结!
袁旖云偏偏又不说了,而是把海继德和甄氏招供的事讲给他听,还问他是不是没想到。
对这种漏洞百出的供词,秦无衣什么也没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人已经被刑部带走了。
虽然将功补过,带兵抗拒大理寺的袁牧野,还是领了罚俸三个月的惩诫。
府衙和都尉衙门把关押的人都放了,让丹师岑过带着,在将军府门前感激涕零的磕了头,狠狠捧了袁牧野一回。
凤鸣美食也重新开张了,这一天已经不知道卖了多少钱,仅预定的银子就收了四五百两。
袁旖云就是趁这机会抓住老道玉璞的,跟着上山来看秦无衣。
最后袁旖云竟是带着失落说道:“你立了大功,应你的承诺我不会食言,但你的誓言也要遵行。”
秦无衣很认真地说:“二小姐,效忠不是卖命,将军府规矩甚多,再说我现在伤势未愈,且要在观内调养时日。往后二小姐但有吩咐,无衣定然在所不辞!”
“那个颜小玉来看你了?”
“当时无衣因伤沉睡,醒来听师父说了。”
袁旖云捉着秦无衣的目光:“你没看见她人?”
秦无衣坦荡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有,当时我很疲乏,正在睡觉。”
袁旖云冷笑一声:“她身材高挑,满腹诗书气质绝伦,很招男人喜欢。”
“二小姐,出去便知江湖高手的厉害,无衣现在只想好好习武,怕不得那歹人何日便来寻仇。”
“你知道便好!”
袁旖云还是把秦无衣的册籍给了他。
“你以后便是良人,但我希望你伤好之后常回将军府,哪怕看看谷雨也好。”
面对这种赤果果的威胁,秦无衣只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