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便为良人就不听说了是不是!”
秦无衣不想跟她再争辩,便懒洋洋地说:“如若不然我早跑了,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现在还不是在这跟你破案。”
“哼!你跑?回去我就把谷雨杀了!”袁旖云的手又按在了她的刀柄上。
秦无衣无奈地叹口气,跟云浩初说:“大管家,我先回去休息了,想起什么明天再说。”
“好,你先回去,这里有我。”
秦无衣一走,云浩初就问白凤鸣:“你觉得将军府不能破案会带来什么后果?”
白凤鸣深深皱眉,摇着头回道:“无法预料,且看都护府刘将军的下场便知道了。”
“如是这般,倒真是把太子得罪透了。但如今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从内想办法,撬开海继德和甄氏的嘴,一个便是从外面找办法,要么找到栖霞山那帮贼众,要么就找到海大户的客人,但这两个办法,我这个断臂老人能做的可不多。”
白凤鸣还是摇头,然后说道:“岂止是你,我也一样。”
袁旖云一听就生气了,怒拍一下桌子,转身也走了。
事情很明显,两个老家伙这是给她念秧听,让她放秦无衣出去做外面的工作。
都不用说,秦无衣出门就是赏春阁。
他在江宁认识谁?就一个桓学泠,好心帮他一下,回头就把人给卖了!
外面的人更不可靠。
但现在情况是,海大户案目前就是个死结,根本无从下手。他们几个加一起,也不如那个狗奴才主意多。
要真破不了案子,让父亲跟刘戎效一样回家养老,这后果是谁也不能接受的。
但袁旖云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第二天故意迟一些走出自己的房间。可结果并不是她切盼的那样,秦无衣,早早就没影了!……
………
薛诗音第一次见到一大清早逛青楼的,便就连床都没起,让玲珑把人叫进来先说话。
哪想到秦无衣进来便让她去叫叶小开。
“我就那么不如春阳?”薛诗音真不高兴了,也不顾着身上只有薄薄的诃子(内衣),径直坐了起来。
“薛大家,我翻墙进的赏春阁,却有要事,且不是来游乐的。”
“嗬!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竟有人来青楼处理要事。”薛诗音索性将被子一把掀开,露出一双玉腿,狠狠盯着秦无衣。
秦无衣被晃的眼睛没处放,只能转头看门口:“你且说,如何能让我快点见到人。”
薛诗音娇笑道:“人不就在这。”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更知道,你做的事搞不好就掉脑袋!”
“这么说你是拒绝我了?”秦无衣真不愿与这种人精打交道。
“是,你可以走了!”
说罢,薛诗音把被子拉上,将自己整个人盖住,像似躲在里面抽泣起来。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秦无衣知道,薛诗音如此,一定是那个叶小开有消息了。
“我能有什么要求,一个落魄求生的风尘女子,且不知活到几时,随死随埋算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最后问你一句,如果不说,我就从了你的意,此后咱们两不相干。”
薛诗音又把头钻了出来,脸上竟真有了泪痕:“你又知道我是什么意?”
“那你说!”秦无衣真有些不耐烦了。
薛诗音擦了擦眼角,捉住秦无衣的目光郑重说道:“我们主仆三人,被逼无奈方才流落在这赏春阁,便无去处。且今日冒死帮了你,你将如何安顿我等?”
“这……”秦无衣犹豫了。
如果叶小开真的摸到栖霞山截杀案那些人,薛诗音的要求便不过分,如果不能妥善安置他们,以后寻仇的找上门来,那还有好。
可如何安顿?
留在江宁怕是不行的,只有去扬州。
带去将军府?
可算了,袁旖云早晚一天拿刀杀了他们。
带去玉龙观更不行!
唯一就是租个宅子,暂时先住下,以后再想办法。
但这好像也不妥,这是在干嘛,金屋藏娇?
秦无衣自己还是个无产者呢,以后一切皆不可知,对人家付不起责任。
思来想去,秦无衣便站了起来,想往外走。
“我还是处子,你相信吗?”薛诗音突然说道。
“不信!薛大家如此风情万种,难道都是假的?”
秦无衣又扫了一眼,薛诗音的诃子有些乱,露出来半边雪奶白子,又将他晃了一下。
“是呀,我都不信,便是一生如此,我还这么认真干嘛。”
薛诗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幽幽叹道:“为了活下去,很多人都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你倒不必,最后总会找个老实人嫁了。”秦无衣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