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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迥的目光,瞬间沉下。
“独孤惜音的嫡母,出自清河崔氏,还排在你母亲娘家的前面。而今,我国第一大族,是皇族宇文氏。荣茵和丝茵是奴婢,但她们出自宇文氏。太师已经告诫过我要管好家里的事。陛下也盛怒。”
这也就说......太师宇文护和皇帝宇文邕,这次是站在独孤家那边。
尉迟迥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严重性,马上跪到尉迟迥面前。
“郎主。我错了。”
看样子,尉迟迥是不可能轻易消气原谅母亲,尉迟嬿婉挽着尉迟迥的胳膊。
“父亲。你的担忧也在理。我陪你去散散步。”
尉迟迥夫人赶快回房,换衣服。
上游廊走了一段路。
尉迟迥没心情看风景,坐到长椅上:“嬿婉。你嫁到杨家,可不能像你母亲这样。”
尉迟嬿婉笑道:“我一定和阿凝和睦相处。忍让顺阳公主。孝敬公婆。”
尉迟迥看尉迟顺向他这边走来,嘱咐尉迟嬿婉:“嬿婉。你三哥过来说话,你别插话。”
尉迟嬿反感父亲偏心。
“就不!”
尉迟迥劝道:“你母亲去骂了荣茵。独孤惜音已把皇宫搅翻天。如果独孤惜音得知你母亲用热茶泼了丝茵的脸。丝茵要是想不开寻死。丝茵和你三哥的婚事是太师亲定。你认为独孤惜音会放过你母亲吗?”
尉迟迥夫人已经得罪皇族的人,要是再坐实毁新妇容貌的罪名。那就臭名远扬了,赶出府流放都是轻的。
尉迟嬿婉害怕。
“那你就把握,说服我三哥帮我母亲吗?”
“我尽力而为。”尉迟迥叫尉迟嬿婉退下。
尉迟顺却叫住了尉迟嬿婉。
尉迟嬿婉担心尉迟顺提苛刻条件:“是丝茵有错在先。丝茵嫁进府时,府里的婆子早提醒过丝茵,母亲不喝带茶渣的茶。新妇的本分没做好,有什么理由管我母亲?”
尉迟迥先前嘱咐那么多,尉迟嬿婉一点也没听进去。尉迟迥只能制止尉迟嬿婉。
“闭嘴!”
尉迟顺不急不慢回道:“妹妹你本事大,不也站在这里吗?”
尉迟顺讽刺尉迟嬿婉连杨家的门都没进去,还好意思嘲笑已经成婚的丝茵。
尉迟嬿婉气得胃痛,缓过劲,质问:“三哥。你到底是谁家的人?”
“你要清楚。我不是你母亲生的儿子。我不求沾你们母女的光,但请你们母女别再祸害我和我妻子。这是我的底线。我们家是父亲当家。我管不了你们母女。从今以后,我会带着丝茵去外面住。”
丝茵出府。
就意味着,和尉迟迥及其夫人决裂。
尉迟迥夫人的名声,就会更臭。
尉迟嬿婉看向尉迟迥:“父亲。你看。我三哥是故意不让我和我母亲好过。”
尉迟顺回嘴。
“等丝茵向你母亲脸上泼杯热茶后,你再来说这句话吧。”
三儿子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尉迟迥只能退让。
“我让你嫡母,向丝茵认错。”
“不需要。你们一家人和睦过日子吧。”尉迟顺原路返回。
尉迟嬿婉又求尉迟迥:“父亲。墙倒众人推。你是在不帮我母亲。我的异母哥哥一定会逼疯我母亲。”
尉迟迥想独自静静。
“别说了!”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