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不仅不放开琉璃,连声都懒得应了。
琉璃后知后觉这书房的气氛有些不妙,她瞅了瞅几人阴沉地脸,噗嗤一声笑了,微一用力气,便挣开了六皇子,上前挽住陈氏的胳膊:“哎呀,这一路行来,有些渴了。娘亲,我那美容养颜的花茶可还在?”
陈氏看着琉璃笑靥如花,心不自觉地就放开了,她轻点琉璃的鼻尖,顺着琉璃的脚步往外走,笑道:“就你花花心思多,自是给你放置妥当了,你想喝什么样的都有。不过,你总不能是专程回来喝花茶的吧?”
琉璃乐了,偏面上一本正经:“娘亲又不是不知道,我与二哥自小心灵想通。我尚在宫中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二哥的愤怒,闲来无事掐指这么一算——了不得,你们竟然趁我不在,差点玩坏了我家二哥!这不,我马不停蹄地回来给二哥救场来了,还好赶上了,不然二哥真要被你们玩坏了!”
琉璃这话说的诙谐,陈氏听得却很认真,认真到在她经过门口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被定在原地的书童。
而紧随其后的六皇子,经过书童的时候,随手一点,书童就恢复了自由。
那书童脸色有些苍白,他带了几分不满地看着六皇子,正要喊话,就被六皇子的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书童呆愣当场,浑身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直到看不到六皇子的身影了,书童才腿一软,坐到了地上,他大口喘着气,额头刚刚消下去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这一幕,恰巧被随后出来的沈清一行人看到,沈铭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好强的气势’;沈平仍是一副笑眯眯地狐狸样,仿佛毫无察觉;唯有沈清狠狠地皱了皱眉头,看着六皇子离去的方向眼神莫定。
当然,对于身后发生的这些,行在最前方的陈氏和琉璃不知道,行在中间的六皇子也不知道。
陈氏思忖了好一会,才笑问琉璃道:“果真是掐指这么一算?然后马不停蹄地前来救场?”
琉璃听出了陈氏话里话外的试探,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狠狠点了点头:“真真是我灵智一开,感觉到二哥的召唤,火急火燎地前来救场!”
陈氏闻言点了点头,不再深究,只略带可惜地说:“若你仍在府里,他就算三十了,我也不稀地算计他那点血脉。罢了罢了,他既然回答对了你的问题,赶明个我与你爹说说,便饶了他这一遭吧。好在你娘我有瑞儿,府里也不算太冷清……”
这话,就是应承了。琉璃整个人伏在了陈氏的背上,仍由陈氏拖着她往前走,心里满足无语言表。瞧瞧,什么是默契,什么是血缘亲情,这就是!即便她说出的理由多么的荒唐无理取闹,她娘也能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并且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想及此,琉璃的眼睛有些湿润,待发现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的六皇子,便忍不住奉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不论他说的前世会不会发生在今生,这份记挂着她、想着她的情谊她承了。俗话说得好,孤掌难鸣,单翅难飞,如果他借给她一个手掌,一个翅膀,那她也不介意送他一个手掌,一个翅膀。
而六皇子也没有想到,本以为要花许多心思解释的事,被琉璃和陈氏这么三言不语就敲定了,不需要供出他的猜测,也不牵扯到他的秘密,人家娘俩开着玩笑,就让沈平避开了人生中的低谷,这一切,对于深谙帝王心术、说话总是绕弯子的六皇子来说简直难以想象,在此之前,他不能想象有人能将严肃二正经的事说成玩笑,也不能想象有人能把明显的玩笑话听成真的,而这,恰恰是琉璃与其家人相处的模式。
一行人刚到客厅,陈顺已经在那等着。他先是向六皇子行礼,全了礼数,才问陈氏:“夫人,二小姐带回来一车的礼物,这是册子,您看收在哪里?”
陈氏摇晃着礼单,并不答话,反倒看着琉璃问道:“吆,璃儿在宫中搜罗了多少好东西,竟然做得成册子,还要用马车运回来。我就说怎么没见香云那丫头,合着她在给你押车呢?”
琉璃笑了,随手剥了一个橘子,笑道:“娘亲却是抬举我了,这哪是我孝敬您二老的,这是李公公按照皇上的吩咐准备的,都是赏赐您和爹爹,还有两位哥哥的,说起来,我才是那个劳心劳力的押车人。”
琉璃说的乐呵,陈氏却听的心不在焉,她收了笑意,将手上的礼单轻轻合上,问六皇子道:“这礼单,可过了六皇子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