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了,好歹等他成功进去再打探进府的门路啊,他不免给冯八下了定论:如此毛躁,难成大器。
“哎哎,这位哥哥莫急,小弟扰不了你的主子,就是有些好奇,那道士是什么人,计府门槛这般高,他是怎么进去的?小弟在这转悠有些时日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进的去的,我看那道士也不过是个人贩子,这位哥哥如不吝啬,还望给小弟解解惑!”冯八一边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银块就塞进了守门小厮的手。
守门小厮嘴里的呵斥就这么止住了,不过就是一个在计府门前投机取巧的门客,况且他也是看不惯那道士,若非他运气好,赶上计嬷嬷回府,还恰巧领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他哪里进的了门?再说,冯八问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到手的银子往外推可不是他的作风。也是这会时辰还早,人也少,这小厮才敢多说几句。
“那道士什么人,我可不知道。”见冯八一脸‘你不实在’的模样看着他,那小厮难得脸一红,咳嗽一声才继续说:“那道士什么时候来的我还真不知道,今早上我一开门就看见他领着个小姐在门前站着,也是奇怪,这开门有一个时辰了,他就领着那小姐在门口站着,不说进府也不说找人,离得有些远,也不能赶走他,索性就由他待着了。”
冯八挑挑眉:“奥?这么看不起人?”
那小厮原还不觉得什么,被冯八这么一问才晃过神来,可不就是看不起他,才连通传都不用他。他一下子就有些火大,不屑道:“不就是救了个计家远房庶支的表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大早神经兮兮地站那,计嬷嬷一下马车,就巴巴地赶上去说话,看兄弟你是实在人,说句不客气的,若非赶上计嬷嬷回府,谁搭理他,左不过仗着旁人打秋风的!”
“啧啧,看来小人是没啥福分了,我可没见什么落魄小姐……”
不等冯八说完,那小厮就嗤笑一声,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计府的远房庶支多了去了,可是,就算你找的到,也进不得计府。看见适才进去的‘表小姐’了?小小年纪,那容貌,啧啧,说句不客气的,待她长大了,怡红院的头牌都要甘拜下风。”
冯八一听,眼睛都亮了,明明知道那小厮不可能见过琉璃,还是想开玩笑问一下,与一年前闹得京城风风雨雨的沈家二小姐相比如何,可想到六皇子那护短的,若让他知道他将琉璃与一个能跟妓院头牌相提并论的女子相比,可不得扒了他的皮!是以,他只能遗憾地咂咂嘴,一副很是不甘心的模样,抄着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那小厮也不拦着,只当已经断了冯八的念想,他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忍不住又想起了‘表小姐’,长得真是漂亮啊,计家嫡出庶出的几个小姐他都见过,比起这‘表小姐’的相貌,可是差远了!
离开计府一段距离之后,冯八终于收起了猥琐的表情,低语道:“真真有意思,没想到今日回府的竟是皇后身边最近的计嬷嬷,还收了个貌美如花的‘表小姐’入府。只是那道士,给我的感觉不是个简单的,此事我一人怕是难完成,少不得求求其他人了……”
这边冯八隐隐感觉事情不简单,已是准备拉拢帮手了;那边计嬷嬷也领着二人进的计府。
计嬷嬷入府之后,只吩咐看马车的人,将所谓的寿礼送到她兄长那里,自己则连去都不去,直接求见计国舅。至于计国舅的夫人王氏,因为她出身太低,表现的又蠢笨不堪,皇后一向看不上,有事吩咐从来都是绕过王氏,如果王氏知道点什么事,必定是计国舅晚上不小心透漏的。
计国舅也不是个有能耐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领闲职,没出路。听到计皇后的吩咐,这眉头紧接着就皱了起来,他又不是计家的族长,说起来,他们才是正经的旁支呢,嫡支远在江陵郡,连入朝为官都不曾,就是富庶,他还看不上呢,计皇后在位快三十年了,也不见计家人来巴结,有个做姐姐的皇后,族长的位子就该是他的,可是计家无人前来,他又拉不下面子去交好,这些年,联系是越来越淡了。
这些计皇后不是不知道,这会下达这么个任务,这不是难为人嘛!
“嬷嬷,小四不得用吗?”计国舅琢磨半天没想到门路,就想起自己的四闺女来了,虽是庶出,可出自他最疼爱的小妾,模样也是出挑的。
计嬷嬷心里很是不喜,四小姐虽长得比计蓝旖漂亮,可自小被计蓝旖打压,那性子连老鼠都不如,哪里就能入得六皇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