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斯嘉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她哼唧了两声,伸了个懒腰,身上的毯子滑到了地上。
睁开眼,脑壳剧痛,俗称宿醉。她只见佐格伏案,奋笔疾书。
“教授你……这么早就来啦?”
见她醒来,佐格将一个水壶往她这边推了推,“醒酒汤,喝吧。”
她这才想起昨晚稀里糊涂喝了杯酒,随后便天旋地转,不分东西,之后的事便一概记不清了。
这就是所谓的喝断片了。
她正好喉咙干得要命,接过醒酒汤猛灌几口,顿时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佐格深谙魔药学,调剂出的汤剂果然有奇效。
喝完醒酒汤,她不好意思地试探道:“昨晚我有没有很失态啊?”
佐格从如山高的教案中抬起头,“失态?如果你管大哭大笑、到处泼饮料、胡言乱语这些行为称作失态,那可以说,是相当失态了。”
托她泼饮料的福,院长加深了对佐格的厌恶,准教授转正计划再度陷入无限搁浅状态。
栗斯嘉听他这么一说,瞬间面红耳赤,恨不得用沙发靠垫闷死自己。
其实佐格想想,比起助教发的酒疯,他自己的行为才更令人发指,于是心软道:“你既然不清醒,就再睡会儿吧,待会儿我出去溜趟狗。”
栗斯嘉大惊:“遛狗?已经这么晚了吗?!”
佐格每天固定在傍晚时分遛狗,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晒醒她的不是朝阳,而是夕阳,她竟然昏睡了将近一整天!
难怪佐格一直笔耕不辍,他今晚有夜课,而负责准备教案的助教却始终呼呼大睡,害他不得不事事亲躬。
她害羞到耳根发烫,再度想用落枕闷死自己。
另外她也察觉出,佐格的态度似乎异常宽容,而啮妖狼却……虽然它只是匹狼,面容神色却莫名带着几分调侃。
她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可那匹狼不给她再看的机会,脑袋别了过去,精得很。
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忙叫住佐格道:“教授,我觉得,办公室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佐格抬了抬眼皮,“你说的是你自己?”
“不闹,我敲认真的!你看,之前阿汪动不动嗷嗷嗷乱叫,你也不当回事,可昨晚我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被鬼压床了!”
佐格笔尖一顿,一大滩墨迹漏在教案上,不过他心虚得顾不上擦。心说,你哪儿是被鬼压床了,你分明是被我压床的!
栗斯嘉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信,又申辩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被鬼压床了!”
“知道了知道了。”佐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黑魔导师的办公室,哪有一点妖孽邪祟都没有的?你那么爱干净,怎么不去跟尹洛京过日子!”
栗斯嘉见又惹教授生气,觉得内疚又委屈,佐格见她这副样子,自知理亏,看着她颈间还残留着红红的吻痕,心头又是一阵悔恨。
他不想再待在办公室了,便给啮妖狼套上皮绳和嘴套,问她:“晚饭想吃什么,牛排还是烤鸡?我遛完狗顺道给你带回来。”
栗斯嘉闻言,笑容一秒转晴,佐格总算稍微轻松了些,心想这姑娘真好哄。
佐格死拉活拽拖着啮妖狼遛弯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栗斯嘉一人,她突然听闻一阵脚步声接近。
多年的行窃经验告诉她,这个脚步声并不属于佐格,步伐轻快急促,更像是个女生。难道是安宁?
果然,她没过多久便听见钥匙孔转动的声音。
昨天在宴会上,她故作松懈让安宁偷走了办公室钥匙,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企图。果然,佐格前脚刚走,安宁后脚便偷偷潜入,看来她一直在周围伏击。
安宁一进门,便手脚麻利地翻遍了书橱、沙发底,和储物柜,尽是些能藏得住人的地方。栗斯嘉暗自好笑——想不到她信了自己胡编乱造的那套瞎话,当真以为幻西楼被佐格藏匿起来了。
搜寻无果,安宁便将目光投向佐格那些奇奇怪怪的收藏品来。说起来,佐格办公室倒是不乏人体标本的工艺品,比如幸运海盗手、占卜眼球等等。安宁每发现一样,心里便一沉,担忧之情跃然于脸上。
当她找到玻璃瓶中那对漂浮的眼球时,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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