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汤若涯,不过是个刚成年的毛头小伙,还是第一次目睹如此骇人的场景,不由脚底一软,差点掉进裂缝里自投罗网。
幸好栗宛平伸手拽了一把。
“老师,谢谢。”
栗宛平眉头一皱,叱道:“蟹蟹你个头,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卖萌!”
“是谢谢不是蟹蟹啊……”学生倍感委屈。
说话间,那只蟹蟹又长大了些,背上的棘刺将甲板戳穿,毒汁闪着阵阵寒光。
“老师,不把这只也煮了吧?”
“你以为我今天是来开海鲜大排档的吗?”栗宛平瞪了他一眼,“你都18岁了,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
“可是老师,它一定是巨蟹座的,我一个射手座表示应付不来。”
“我特喵的逼你们谈情说爱了吗!”
栗宛平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功夫纠结星座配对,这孩子真是读书读傻了。
其实顺手煮了这只蟹倒也不难,可问题是,解决了巨型章鱼和巨蟹,天知道后面还有多少深海巨鲨电鳗之类的排队等着——他们的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思索间,一只黑漆漆的大鳌朝他挥来,锯齿状的内缘还滴淋着血水。
汤若涯一个箭步挡在国策师跟前,手中的魔杖化作一把利剑,莹莹闪着蓝光。
利剑与巨鳌一冲撞,噌地一声,剑断了,半截剑身戳进他们身后的甲板,如同瑟瑟发抖般振动着。
汤若涯哭丧着脸,天晓得螃蟹壳这么硬!他的魔杖被打回原型,也只剩半截木棍了。
不过巨蟹竟没有乘胜追击,相反,它八条腿细细索索地地朝船舱跑去,不一会儿,两只大鳌推举着一口棺材出来。
巨蟹那副嘴脸分明就是在说:“我带着棺材走啦~你们也别追啦~反正追上了也打不过~”
“这怎么行!”汤若涯见先驱的灵柩被夺,正要冲上去,却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咙。
“让你再跑呀。”栗宛平语气冰冷,手里的匕首更冷。
他单手将汤若涯的双手扳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匕首,压在汤若涯脖子上。
汤若涯不知老师唱的哪出,一头雾水地嗫嚅:“老师……您怀疑是我干的?”
“不,凭你这豆腐脑子办不到这些事。”
“那您为什么……”
栗宛平突然大声呵斥:“我让你站住别跑!”
“老、老师,我没有要跑呀。”
“没跟你说,我在跟蟹说话呢。它要是再敢往前跑一步,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喂鱼!”
汤若涯快急哭了,这是什么鬼挟持啊!老师已经糊涂到敌我不分了吗?
不过这一招果然卓有成效,巨蟹的脚刚刚翻出栏杆外,听他这么一喊,连忙缩了回来。
汤若涯悄悄问:“老师,什么原理?”
“还能是什么原理。令念咒是你汤家绝学吧,说明操纵海怪的正是你哪个长辈,我以汤氏嫡宗的性命来威胁岂不是对症下药?”
“果然!不愧是老师!”汤若涯称赞完,又觉得又些怪怪的。
巨蟹跟个举重运动员一样托举着棺材,栗宛平挟持着有史以来最配合的人质,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
佐格则是在想,“板上钉钉”这四个字来形容这口棺材,实在是太恰当不过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坚不可摧的棺材愣是连道缝隙都没有!
“呐,乖乖把灵柩放下,我就饶他不死。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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