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另一边,两位白魔法师也陷入了如火如荼的对峙中,两团白光你来我往,远远望去,像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小白兔。
“想不到短兵相接的日子来得这么快呀哥哥。”尹洛京轻描淡写地挡下一击,冲对方气定神闲地打招呼。
“哼……你最好尽早适应与我为敌。”另一边,白衣人口气虽嚣张,姿态就没那么游刃有余了。
“我已经适应二十多年了。”说着,无垢泻出一道白光掠过对手,白衣人自以为勉强躲过,谁知白光却像长了眼睛一般掉了个头命中他背部,他一个踉跄撞到山崖上,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漂浮起来。
一旁观战的央咎如是感慨:“我舅妈……可真厉害啊!”
“可不是嘛!”夜巡呈嘚瑟状。
白衣人咳出两口血,锦缎白袍落上几摊殷红,他喘息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靠天眼吗。”
“哪需费那功夫。我故意让小吸血鬼吸食了我的血,又将你杀害魂弹少女之事告诉他,知道他必然会来找你寻仇,我只要跟踪自己的血迹便是。”
“哼,如此狡诈,不愧是你。”
“不及不及,起码我这双手,至今还没沾染过人血。”无垢仗尖幻生出一道银色锁链,牢牢将白衣人束缚住,“教唆吸血鬼豢养蛊虫、对皇室成员使用巫术,单单这两项罪名,就足够你牢底坐穿。放心,我知道你膈应我,我是不会来探视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白衣人一反常态地猖狂大笑起来,“你哪里来的人证物证。”
“小吸血鬼体内流着我的血,自然是会替我佐证。”尹洛京斜睨了央咎一眼,后者想起在衣橱里被支配的恐惧,忙不迭地猛点头。
白衣人狞笑道:“你可真是……想得比长得还美。”
他打了个响指,雾气般的烈焰瞬间在央咎身周蹿腾起来,烧灼得吸血鬼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夜巡屡屡想靠近,都被炙热的蒸汽反复逼退。
白衣人施加在央咎身上的防御咒,此时竟反过来将其吞噬,说到底,净化咒原本便是为了除邪祛祟用的,吸血鬼自然在被超度之列。
“是净化反噬……”尹洛京咬牙切齿道,“你已经害死那么多人,还要继续作恶吗。”
白衣人轻哼一声笑道:“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杀死一只吸血鬼、或是用魂铃招引行尸的亡魂也算作恶了。要是让父亲听到这番话,怕是会气得化作厉鬼托梦来纠缠你吧。”
“你不配提他,赶紧给我住手。”
白衣人听了,反而更加恣意地打了一记响指,央咎的身体瞬间如同绽裂一般被几道皲裂纹分割,缝隙中的白光如水柱般溢出。
“舅舅,对……”
央咎向夜巡伸出手,可话说到一半,他便风化得无影无踪。
“混账东西……”尹洛京专注地低吟了几句,无垢骤然拉伸形变,划为一条通体雪白至透明发光的链蛇,蛇头伶俐,白豆眼散发着危险气息,信子也仿佛在舔舐空气中猎物的气味般颤动着。
白衣人大惊失色:“权杖蛇鞭……为了一个吸血鬼,你竟要对我动用尹氏家珍。”
耍蛇人的瞳孔苍白而冷冽:“自我接手蛇鞭后,还没让它见过血。不如我们跳过繁琐的司法过程,也算由你喂它开个荤。”
见对手正欲挥舞蛇鞭,白衣人吓得大叫道:“快、快住手!你的小情人都要丧心了,还有工夫来对付我?!”
尹洛京猛地回头,骤然看见夜巡脸上遍布黑筋,双眼的白翳浓得像乱葬岗清晨的迷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