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爸他,感觉到我了?栗斯嘉心跳急剧加速,心说果然父女同心,明明不在同一时空都能觉察得到。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差点就没嘤出声来。
谁知栗宛平喃喃道:“糟糕了,出门的时候,好像忘了给小甜饼留饭啊……算了,少吃一顿饿不死的。”
栗斯嘉气得猛踹一脚,可惜踢了个空。
汤氏下人不计其数,可奇怪的是,栗宛平偏偏能避开所有活人,径直找到汤泽鸣所在的房间。身披一袭冰蓝色的汤宗主正携两小儿在训练房练习咒文——虽说有两个孩子,但他独独辅导其中一个,对于另一个,只是偶尔不痛不痒地提点两句。
“很好,涯涯,把刚才的炼火咒再练习一遍。”
汤诺涯应了一声,默念了几句,一只火凤凰从魔杖尖端一跃而出,在宽敞的训练房中盘旋翱翔了好一阵。看来尹诺涯此人的确极具天分,这则炼火咒完成度很高,连扒着门缝偷看的栗宛平都啧啧称赞着“奇才,奇才啊”,爱子心切的汤泽鸣更是深感欣慰、拍手叫好。
另一个被忽视的孩子便是如今的汤若涯了,他扑朔着蓝眼睛,一脸艳羡地望着父亲,暗暗深吸一口气,学着兄长的样子小声念起了咒文。
他的魔杖尖端也幻生出一串火苗,火光勾勒成型,变成一只狼狈土鸡的模样。汤泽鸣余光瞥了一眼,立刻惊叫道:“贵富,你在干什么!”
汤贵富?难怪汤若涯死瞒活拦不肯告诉她真名。反正也不会有人听见,栗斯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汤贵富对咒文原本就生疏,被父亲一吼,更是慌了手脚,他手寸一抖,魔杖应声落地,火鸡成了失控的炮仗,在训练房四壁之间高速流窜。
汤泽鸣见状,连忙在汤诺涯周遭建起防御屏障,自己则举着魔杖射出冰柱,企图熄灭火光。但火鸡速度太快,冰柱完全跟不上,汤泽鸣恼怒道:“汤贵富,你刚才到底瞎念了什么!”
可怜弱小无助的汤贵富手足无措,“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恰巧这时,火鸡骤然改变行径路线,猛地扑棱着翅膀朝少年缔造者袭来。
汤贵富再不受宠,好歹也是亲生儿子。汤泽鸣见状,立刻将他拨到身后,魔杖酝酿着水势,一触即发。
“慢着!”全程偷窥的栗宛平终于按捺不住挺身而出,他朝汤诺涯缔造的火凤凰射了一击冰柱,凤凰顷刻消散殆尽。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暴戾焦躁不听使唤的火鸡,在火凤凰陨落后,竟不再冲冲撞撞,反而姿态优雅地煽动起翅膀来——当然,其仪态比起凤凰,还是逊色了不少。
栗宛平松了一口气,款款解释道:“火凤凰虽是魔法缔造的产物,但却拥有极强的领地意识,第二只察觉到了第一只的存在,才会失控暴走。”他逃过汤泽鸣,亲切地摸了摸汤贵富的卷发,“所以,并不是你咒文念得有问题。”
少年湛蓝的瞳孔中溢满了欣喜,但栗宛平随后说道:“不过你的想象力还需要刻意练习啊,刚才那个巨型鹌鹑太渗人了。”
“你是什么人!”汤泽鸣对他怒目而视,“竟敢擅闯私人用地!”
“擅闯?”栗宛平又开始装疯卖傻,“的确没人邀请我进门,但一路上也没人拦着我呀……对了,您家有位门生劈叉劈过头,正在门口打滚呢,是不是要派人过去看看?”
“少来这套!”汤泽鸣拢了拢冰蓝色的家主披风,眯眼斜睨着不速之客,“刚才门生来报,说有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自称为汤氏嫡宗的私教,软磨硬泡着要混进来,看来就是你吧……”
“不是私教,是辅导老师。”栗宛平笑嘻嘻地纠正,“从今天起,我就是令郎的辅导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