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总算松了口气,他掏出破旧的钱包,抽出一张绿纸,问道:“你看这些够不够?”
这里需要注明,虽然国境内的硬通货是金币,可金币也有它的不便之处,最显著的缺陷便是难以携带,一万枚金币的麻袋能活活抗哭一位码头工人。于是,人们便想了轻质便捷的办法,将某种纸张赋予经济价值,一张纸相当于十万枚金币,这样一来,便显得携带大额财产一事变得十分轻松。为了推广这种纸张,政府宣布它们可于国立银行无汇率差无手续费兑换。
这种纸张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钞票。
换句话说,不速之客用十万买下了他啃过的巧克力沙发,这是正宗的哄抬物价。
栗斯嘉目瞪口呆,她一想到自己跟了佐格那么久,他从未出手如此阔绰过,便哇哇哇哭得更欢了。
青年以为是嫌钱不够,忙补充道:“好了好了小姐姐,我再给你这些行不行?”
他也顾不上清点,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一沓。见之,栗斯嘉矜持扭捏了一阵,还是眼疾手快地收下了。
然后,面对上百万的巨额资金,哭是肯定哭不出来,能勉强克制住傻笑就不错了。
“这就对了嘛……”青年总算长舒一口气,闲扯道,“这是谁送你的礼物呀?太有心了,换做我是你,我一定给他生三个孩子!”
闻言,女巫狠狠瞪了他一眼,青年不明就里地问:“你干嘛突然凶我……哦,我明白了!原来你知道你没法生孩子!”
“呸!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可没胡说,难道你现在怀孕了?”
“才没有——”
“那你这辈子都没法生孩子了。”青年得意洋洋地总结道。
这是什么神仙逻辑?栗斯嘉对他怒目而视,就是这一眼,令她突然意识到这种熟悉的感觉源自何方。她掰过他的脸,仔细端详道——
“你的眼睛……难道、难道是那对占卜眼球?”
栗斯嘉在办公室的每一天,都免不了与这副漆黑的瞳孔对视一番,绝对不会有错!
“这你都能认得出来?”青年叹为观止,“我被封印在罐子里泡了20年福尔马林了!”
这番话十分怪异,加上他下半身还窝在瓦楞纸箱里,办公室中又只有他们二人,场景更是显得诡谲无比。
女巫一怔,又猛地推开他,自己却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她惊叫道:“你是人是鬼?被压缩在一个足球大的罐子里20年,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谁说我安然无恙了?我现在虚得很呢!要不然也不会一口气吃了大半个沙发。”见她如此戒备,青年补充道,“放心吧,我又没有害你的心思,你能不能把魔杖、银剑,还有熨斗放下?那种东西,根本伤不了我。现在我要写封感谢信给你的男友,致谢他对你的殷勤令我品尝到如此美味的沙发。”
“不必了。”女巫冷冷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为什么?明明男朋友对你这么上心!”
她横眉一扬,含沙射影道:“为什么?当你辛辛苦苦准备了一桌烛光晚餐,而你的男友却在夜课上与女学生进行不可描述的交易,换做是谁都会坚决分手的!”
青年思忖了一阵,悠悠地问:“这么说,他给你准备了巧克力沙发,你却试图用一边半生不熟筋筋拉拉、另一边老得硌牙一股焦炭味的牛排作为交换?那你们早分早好,你根本配不上他。”
“蛤?你有在听重点吗?!”
“重点是——”青年绝望地指着残羹冷炙道,“小姐姐,你做了一顿空腹20年的人都懒得尝第二口的爱心晚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