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个怎么卖?”栗斯嘉指着水晶球中的卡牌问道。
这是一个营业日,一脸冷峻的女巫店老板正坐在那张骇人的沙发椅上打盹,听见有客人前来,他立刻换上笑脸迎接,但一看见客人的打扮,他的表情又变得像吃了三颗西蓝花的梗一样不快。
栗斯嘉带着硕大的女巫帽,身披斗篷,胸前扎了一朵硕大的骷髅花,生怕老板看不出自己是女巫,她还提了一盏南瓜灯来强调身份——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刻的任何人都像一名女巫,然而老板藏在柜台后面的手已经开始摸索削骨刀和铁钩爪了!
她装作没有看见潜在的风险,又天真烂漫地问了一遍——
“请问,这个怎么卖?”
“上面写得很清楚。”老板已经够到铁钩爪了,“一条女巫的命。”
他说起话来语气阴森,令人不寒而栗。但栗斯嘉仿佛聋了,漫不经心地追问:“那……包邮吗?”
“蛤?”
“我就是个女巫,如果我想买卡牌,就会丢了性命,可那样的话,就没人替我转交卡牌了。”
说罢,她眨了眨猫眼睛,虽然没什么科学根据,但可信度似乎倍增了。
老板问:“那行吧,可以包邮,你要转交给谁?”
“Emmmmm……不好说,他现在还没死呢。”
“你是故意来拿我逗闷子的?”
见对方杀气腾腾地举起了铁钩爪,栗斯嘉故作仓皇地往后退了两步,连忙辩解道:“不不不,我是真的想把卡牌交给一个人,他虽然没死,不过也快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下周就会抵达徘徊镇!”
老板狐疑地问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死期?”
“他是我的教授,他被判了死刑。”
她的眼眸低垂着,露出悲伤的神色,“都是我的错……”
“哼,这话我倒是信。”老板风言风语道,“你们女巫除了给身边人招致祸害,其它一无是处。”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被判异端罪,真是的,我明明跟他说了,在使役面前,装作不认识我就好……”
栗斯嘉说着说着,突然抹起了泪花,泪水水量之大,以至于手帕根本就不顶用。她擦拭了半天,女巫妆越擦越花,最后,她索性仰起脸嚎啕大哭起来——
“你说他怎么那么傻——非要挑公开处刑的日子劫法场——这下好了,教授职称被取消不说,偏偏芒星塔里有人看他不顺眼,故意给他编排了一个‘异端者’的帽子——!那可是死罪、死罪啊——!哇——!”
“与魔鬼立下契约、或与女巫交媾者才会被判为异端者。”老板思忖道,“太鬼扯了,好端端的教授,怎么会因一个肮脏的女巫落马?”
“你给我闭嘴!”
栗斯嘉突然情绪失控,她在女巫店中东窜西窜,将好几件贵重展品撞倒在地,反复增加场景的喜剧效果。就老板忍无可忍的临界时刻,她突然像个弃妇一样跌倒在地,掩面痛哭道——
“我、我又不是自愿成为女巫的——要不是、要不是那次失败的魔法实验——呜哇——!”
“失败的魔法实验?”老板将手中的铁钩爪收了回来,“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她口齿含糊地啜泣道:“我原本是个精灵魔法师来着,一直跟着教授学习魔法。你知道他身为教授,动辄需要搞论文出数据。对于一些无关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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