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产生什么结果?”
“当然是两人获奖、两人被罚咯。”
“没错,我们将情况变得复杂些,这四人之中,其中有一个是赌场老手,他将其余三人的金币全都弄到手,然后将多出来两枚金币全都丢进老虎机,结果运气不好,什么卡片也没抽中。现在的结局是什么?”
“只有老手一人获奖,其它三人全都受罚,针对针尖塔的状况,赏罚对应着生与死……”亥煞惊愕地感慨道,“本来明明可以多救一个人的!”
“就是这个意思。当然,眼下人数众多,局面也会复杂得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暂时获利的玩家在老虎机上消耗的筹码越多,剩下的玩家之间,厮杀便越激烈,我们现在面临的,正是赌场内最忌讳的残赌局!”
“残赌局……?”
“就是说,少数大佬赢走了大部分筹码,导致原本只需战胜一人便能过关的剩余玩家,现在不得不多经历几场厮杀才能脱身——僧多粥少啊!”
“啊,我想呢……在阳界,赌场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存在,看来到了阴界也免不了俗。”亥煞陷入沉思,“如此看来,那个小白脸便是搜刮他人魂液的大佬、而赌场赚的,便是被丢进老虎机的筹码!”
“还不止如此,你想想看,出老千的惩罚是什么?手头筹码全部充公,而不是移交给对手!啪——全没了!”她怨恨地朝老虎机方向瞪了一眼,“这就是小白脸屡屡陷害活死人的原因!”
亥煞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孔被吓得惨白,有时栗斯嘉觉得,他两千多年的人格全都活在会计身上了,唯一的技能便是对偏差值精打细算,至于人心之险恶,他的想象力真是匮乏得犹如荒漠喷泉。
“那我们接下来该……?”
“时不我待,刻不容缓。”女巫决绝道,“越往后拖,浪费的筹码便越多,竞争便也越激烈。不过幸好我们俩有一项优势——”
“什么?”
“我们是一队的。”
她指向宴会厅的某处,亥煞循着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摆放着一个暗房,规模类似临时搭建的公厕,只是布置更为豪华。他原本以为那是供玩家歇脚的地方,但其实并非如此——暗房前排着一列稀稀拉拉的队伍,由七八名玩家组成,每人双手中,都各自握着一把斧子。
“斧子……?”他纳闷道,“难道已经进入武斗环节了吗?”
“诉诸暴力可是要被关禁闭的!这个游戏叫作‘金斧子与银斧子’。”
“听起来像是什么寓言故事,玩法是?”
“游戏开局前,每位玩家都会被发配金斧银斧各一把,随后逐一走入暗房,任选其中一把抛弃,而另一把,则交给荷官,随后离开暗房,等待统计结果。每个人丢了哪把、投了哪把,除了本人与荷官以外,无人知晓。”
“那胜负该如何定夺?”
“自然是,由多数人瓜分少数人的筹码。这个游戏只要凑满三人便能开局,每位玩家的下注数额是均一的,比方说四人,每注筹码是六年,结果一人投了银斧、其余三人均是金斧,则三人各获利两年,而投银斧的那位筹码则打了水漂。”
“这赌局比较适合我。”亥煞兴奋地搓着手说道,“投金投银各凭运气,没有尔虞我诈的猜忌与试探,输了也不至于怨天尤人!”
“才不是!”栗斯嘉苦笑道,“这恰恰是最便于作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