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因癞头和尚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女儿跟雪琴的女儿绑在一堆嫁人?
道:“妾身不求芷容嫁大富大贵之家,只求能寻得真心待她好的人家。”
靖国公不以为然,他的嫡亲女儿,怎么能不嫁门当户对的人家,低声道:“今天我见过皇上,皇上话中有意……将芷容嫁与太子……”
月茹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挥退所有丫头,紧拽了丈夫衣袖,“妾身不愿她嫁入皇家。”
靖国公轻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也知道,太子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这天下早晚得回到太子手上,芷容嫁了太子,以后就是母仪天下。”
月茹拼命摇头,“此时的皇上岂能还是当年的那个?他如今得了些权势,哪里还肯再放手?”
靖国公摇头笑道:“妇人之见,先皇当年走一步棋,就算到了这点。令我在给他送进宫的泉水中落下药物,那药物无色无味,任谁也查不出来,但在他入宫一个月后药性就已经发作。一个月内,他没熟悉宫里情况,自然不敢招妃嫔侍寝,而等他敢招妃嫔侍寝时,药性早已经发作,他已经不能生育。所以你看他这些年,可曾生下一男半女?这皇位,他要让得让,不让也得让。”
月茹脸色越加苍白,“当年,你和先皇就错了,不该走这一步。”
靖国公有些不悦,“不走这一步,这天下只怕早是平阳王的了,还如何保得太子坐上那位置?”
月茹心里压了太多的话,这时终忍不住,道:“平阳王并无窃视天下的意思。”
靖国公面色微冷,“他无窃视天下之意,可是他的那些幕僚可是盼着的。”
月茹知道丈夫不喜欢女子涉及朝中之事,沉默了一阵,道:“妾身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想女儿过得太过辛苦。后宫之争,杀人不见血。身处后宫,就算高位,也是人在高处不胜寒。”
后宫的血腥斗争,不是秘密。
靖国公也是心痛女儿的,不忍心当面拂了妻子的意思,默了半晌,终是答应下来。
没几日时间,靖国公果然与朝中一个一品大臣订下亲事,心情大好,与那位大臣喝多了几杯,醉意熏熏地回府。
正想去月茹屋里,把这好消息告诉月茹,却见雪琴等在道旁。
雪琴上前将他扶住。
靖国公认了半日人,才看清来人,把手臂抽回,不耐烦地问道:“有事?”
雪琴知他是要往月茹那边去,心里暗恨,柔声道:“妾身有些话想和将军说说。”
靖国公急着见月茹,皱了皱眉头,“有话,明天再说。”
这句话,雪琴听了不知多少次,可是永远没有明天,鼓着勇气又上前扶了靖国公膀子道:“将军,碧瑶已经过了十五。”
靖国公的头正晕着,不明白碧瑶已经过了十五,有什么有关系,抽出被雪琴抱住的手臂,“那怎么了?”
“碧瑶是长女,而且现在不再是庶女,哪有小女先嫁,却将长女搁在家中的。”她暗示靖国公,她已经扶正,虽然是平妻,但她的女儿已经不再算是庶出。